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258)
等候出租车的乘客更是排成了长队,而外头路上,拥堵的车流里每个计程车上头都亮着大大的红灯。
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了,走路也就半个多小时。
方黎感觉在这儿等,得等到晚上也不一定排的上车,里头出不去,外头进不来的,他说:“要不我们走路回?”
秦卫东说行,他蹲下来,拿着纸巾,给方黎把鞋子边缘化了的雪擦干净了。
“外头太冷了,上来,我背你。”
他背起了方黎,两个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雪还在下,落在两个人身上,很快他们的头顶、肩头、衣领上就全是雪花了,秦卫东的皮鞋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方黎身上背着一个男士的斜跨运动包,秦卫东说:“把伞拿出来,撑着。”
方黎在他背上,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下雪不用撑伞的,要这样才有意境呢。”
“你当是你的摄影棚?你看这么大的雪街上哪个人没撑伞。”
他被秦卫东骂,确实..雪太大了、太密了,雪花漫天飘落,刚踩过的脚印不一会就又覆盖上一层薄雪了,街上的行人各个都撑着伞,步履匆匆。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是艺术家的,至少现在背他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方黎认命地把伞从包里拿出来,给楠枫他和秦卫东撑着。
秦卫东背着他往前走,手拨了一下方黎脚上的黑色短靴。
“怎么穿这么重的鞋。”
“摇滚行头,我这张专辑里有摇滚歌呢,在节目上表演,又赶飞机,就没换。”
“那你头发上染的那两捋黄也是摇滚行头?”
那是造型师特意给方黎挑染的,挑染是最近特别流行的明星造型。
“是啊,帅气吧。”
秦卫东一直都觉得方黎好看,跟他把头发染成什么颜色没关系,他说:“好看。”
“不过不能染多,化学物质,对头发不好。”
“我知道..放心,又不常染。”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方黎想起今天节目结束后,一个小记者在他上车前,突破重重安保和粉丝,举着话筒追问他的问题,问他这一年大量减少工作的原因。
方黎是说是身体原因。
小记者又问:那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您没有后悔的事?
方黎当时愣了一下,他的回答是,没有。
他的音乐梦想、他热爱的旋律,这些年他都将它们付之实现了,他们跳跃他的指尖和脑海,鲜活地被呈现在大荧幕和璀璨的舞台,无数次。
他没有什么后悔的事了。
方黎搓了下有些冷的手指,问秦卫东:“秦卫东,这辈子你有后悔的事吗?”
他问了,却好像又知道了答案。
秦卫东如今财权不缺,他不像方黎,有时还会追忆感慨一下过去,秦卫东一直是个朝前看的人,从来都是,从前穷困的生活。
如今肩上中晟愈来愈重的责任和担子,让他这一生,大概都从不曾真正的松懈过,他也做得很好。
所以,秦卫东大概是没什么后悔的事吧。
方黎这样想着,却听见秦卫东说:“有。”
“嗯?”得到意外的答案,方黎有点好奇了:“咱们如今过的这样好的日子,你还有后悔的事?这些年你什么事是没有办成的?你还有后悔的事?什么事?”
秦卫东背着他继续往前走,雪花落在伞上,随风吹落在身后。
“我后悔那年你回国打了你。”
方黎愣住,随即,他就知道秦卫东在讲什么了,他搓了搓手,捂在秦卫东的耳朵上暖了一下,他倒是挺想继续听的:“你还会后悔?为什么后悔?”
秦卫东呵出的冷气凝结成了白雾,男人少见的略垂下眼睫:“我后悔那时太年轻了,方法用的不对,你要走,我不该打你,后来我许多次的想,当时我应该抽我自己一顿,打断了腿也好,这样,我想你总也是舍不得我了。”
方黎听了秦卫东的话,就笑了:“你可真行..”
他又说:“后来我也打回来了,打了你那么多巴掌,又让你又跪了好几夜,再说了..”
方黎往上拱了一下,伸着手指去摸秦卫东的眉眼,他的手指摸上秦卫东落了一片雪花的眉角:“你这里的疤..”
他又摸了摸秦卫东听不到声音的右耳:“这里的..”还有秦卫东领口下的喉结上的纹身:这里的..”
他够不着,只好点了点秦卫东的手臂,他手背上有很小的时候,他为方黎试打针有多疼时,用大头针扎刺的针眼,当时没处理,估计发炎了,一直有个浅淡的疤。
方黎说:“这些全部的伤,不都是为了我?”
相比起来,方黎浑身上下除了那场手术,他真真是一寸、半分的伤疤都没有的,这就足以证明,这一生,他被秦卫东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保护的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