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可是，谢稚同学是男生呀。”

路芽：“男生又有什么关系，哥哥喜欢就好了呀，芽芽和小唯也都喜欢漂亮哥哥，爸爸你难道不喜欢漂亮哥哥吗？”

“也不是不喜欢……”路清表情纠结。

他怎么都没想到，好不容易放了假，想要回来陪陪两个孩子。结果一回来就知道了儿子交了个男朋友的事情，他怎么能不震惊？

路芽：“我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哥哥喜欢就好了。”

路清：“……”

路芽小脸一板，掐着路清的脸颊，不高兴道：“爸爸你不在家，哥哥又去上学了，芽芽放学回来后只能跟小唯玩，但是以前没有芽芽跟小唯的时候，哥哥放学回来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就算现在有了芽芽和小唯，芽芽和小唯都是女生，很多时候都陪不了哥哥的，爸爸你又不管用，现在好不容易有漂亮哥哥陪着哥哥了，哥哥那么开心，你难道要让哥哥不开心吗？”

路清被自家女儿一番有些绕口的童言童语堵得说不出话来。路芽说得很模糊，但路清知道路芽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芽芽，爸爸想让哥哥开心。”路清笑着摸了摸自家女儿头上的小揪揪。

路芽眼睛亮了亮：“爸爸你这样说了，那你是答应让漂亮哥哥当芽芽的嫂子了吗？”

“嗯。”

路芽开心地抱住路清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爸爸真好。”

……

“我真的很佩服路芽那张嘴，她年纪那么小，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谢稚关上路眠的房门，楼下的对话声瞬间消失了。

路眠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听到谢稚近乎褒奖的话，他并不怎么开心：“芽芽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我跟保姆阿姨照顾的，肖喻经常往外面跑，对她不闻不问。”

路芽的成长，其实牺牲了路眠与同龄人一起玩乐的时间。

“我的外公外婆从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爷爷奶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也过世了，高一肖喻搬出家后，家里没有可以照顾小孩的长辈，我爸工作抽不开身，只能请保姆阿姨继续留在家里照顾芽芽。高一的时候还好，晚上我可以照顾芽芽，高二后学校要上晚自习了，我完全没有精力照顾芽芽，保姆阿姨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盯着芽芽，芽芽非常乖，每天都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困的话就等我回家，困的话就会喊阿姨抱她去床上睡觉，她学习能力非常好，可能是那个时候，自己慢慢学会的吧。”

路眠说着话，背后就贴上来一片温暖的胸膛，谢稚的声音近在咫尺：“辛苦你了。”

路眠笑了，反驳道：“我有什么好辛苦的？”

谢稚抓着他的手，五指熟练地插入他的指缝中。

谢稚从见到路芽的第一天，对路芽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懂事，当初路眠带着嘲讽，谢绝了他的评价。

懂事的孩子总比娇纵的孩子要辛苦的很多。即使是那么懂事的路芽，也会有棘手的时候。

更何况，路眠那个时候也还是个孩子。

“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那么辛苦的。”谢稚的声音缱绻温柔，紧紧攥紧了路眠的手。

有些肉麻的话，也成功让路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这话从谢稚嘴里说出来，路眠感受到了谢稚话里的真心，他像是被谢稚安慰到了，从前丝毫不觉得的辛苦与疲惫，在此刻迟了那么多年，全数在身体里释放蔓延。

路眠将后背靠进谢稚的怀里，仰起头，他的额头擦过谢稚的下巴，准确地在谢稚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的双眼。

他唇角轻勾，主动邀请：“亲亲我吧，谢稚。”

谢稚笑了笑，薄唇在路眠额头印上一个亲吻，路眠缓慢地眨眼，长睫撩过他的鼻尖，再次开口：“还不够。”

谢稚又沿着路眠的鼻梁，在路眠鼻尖落下亲吻。

不用路眠再次强调，谢稚单手扶住路眠的下巴，略微使力，像是路眠主动朝他献吻般，两人的嘴唇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不带情/欲的吻，路眠却出了一身的汗。

辗转间，两人换了个姿势，路眠将头抵在谢稚的胸膛上，聆听那里面因他而疯狂跳动的心跳。

-

路眠的房间除了路芽，就连路清都不能未经允许随意进入。

即使是这样，路眠还是做样子在地板上给谢稚铺了床。

一关灯，刚铺好的地板床就成了摆设，谢稚熟练地掀开路眠的被子，动作灵活地钻了进去。他从后面搂住路眠，将他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房间内开了暖气，路眠穿着短袖短裤，皮肤接触到谢稚的，还是会有轻微的排斥反应。

路眠任由这种反应持续着，只要不昏倒，他跟谢稚接触产生的这点颤抖，倒像是碰撞出来的细小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