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好笑地摸摸路眠的脑袋，心痒痒的，隔着被子抱住路眠，在他脸上啄吻了好几下。

“别闹。”路眠终于受不了他的黏人，吼人也没什么气势。

谢稚拿脑袋蹭蹭路眠的脑袋，乖乖应道：“好，我不闹，我就抱着你。”

昨晚，得到路眠的允许，谢稚担心路眠的身体，没有太放开，路眠又说了很多很好听的话后，路眠难得的热情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脑中只剩下了只想要这个人这一个念头。

第一次后，路眠没有昏过去，看到路眠潮红汗湿的小脸，他不知节制又继续了第二次，第三次……

到最后，路眠还是被他弄昏过去了。

这次，路眠没有在睡梦中哭泣，身体在发抖，手却死死抓着他的手指。

谢稚知道了，路眠在用自己的方式适应他。

……

路眠像是真的不舒服，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谢稚赶紧松开了路眠，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拆封。

听着耳边淅淅索索的声音，路眠睁开眼，看到谢稚一个人在捣鼓着一个药盒，他不解道：“你买了什么？”

谢稚笑着解释道：“我看你不舒服，特地去药店买了舒缓的药膏，药店的阿姨说这个药膏可以擦拭那个地方，会让你舒服点。”

谢稚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完，路眠反倒成了那个脸红的人，他结巴问：“你、你是怎么跟她说的啊？”

谢稚：“我就说你那个地方很不舒服，还有点擦破皮了……”

“闭嘴！”路眠的脸本来就红，双眸都因为羞愤泛起水光，他瞪着谢稚，恨不得找针线将谢稚的嘴缝上。

谢稚是怎么好意思去药店问人买这些东西的，还说的那么详细，他、他真不知羞耻！

谢稚：“可是我看你都肿了，肯定会不舒服吧。”

路眠：“！”

路眠：“你、你还看了？”他昨天不是叫谢稚关灯的吗？

“你昨天昏过去了，我怕你难受，就里外检查了一遍。”谢稚说的坦坦荡荡。

路眠：“……”

被子下十根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路眠拉高被子，将全身都埋进了被子里。

流氓，变态！

“眠眠，我帮你擦药吧，不然你会不舒服的。”

“不用！”路眠的声音经过被子过滤，还显得凶巴巴的。

谢稚有些委屈：“可是不擦真的会不舒服的，你的身体要紧。”

路眠不说话。

谢稚拉了拉被角，笑道：“眠眠，你哪里我没看过呀，昨天还是我抱着你去洗的呢，咱们没必要害羞的……”

“闭嘴！”

谢稚眼里含着笑，起了点坏心，遗憾道：“周琅还想约我俩今天出去玩，那我跟他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不去了，就在宾馆里好好待着。”

路眠：“……”周琅知道他俩的关系，好好的待在宾馆里干什么？稍微想一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眠从被子里抬起脑袋，他眼睛红红的，嘴唇上还有谢稚留下来的痕迹。

“药给我，我自己擦，跟周琅说我们等会就过去。”

谢稚没有听话地将药递给路眠，路眠想拿，却被谢稚抓住手腕。

谢稚将主动投怀送抱的路眠搂进怀里，手心在路眠光滑的背上摩挲，一下下抚摸过路眠背上被他咬出来的红痕。

“你不知道怎么用，也不方便，我来帮你。”

“谢稚！”路眠浑身发颤，声音也跟着发颤。

谢稚拿下巴抵住路眠的发顶，乖乖应道：“我在。”

尾椎被指甲划过，路眠身体一抖，双手抓住谢稚的衣服，狠狠骂了句“混蛋”，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

磨磨蹭蹭帮路眠涂药膏，中间还要应付时不时跳脚的小兔子，处理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路眠身体出了不少汗，谢稚害怕药膏被水化开，只能拿着湿毛巾帮路眠擦拭身体。

这过程，路眠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谢稚动作。

没办法，所有力气都消耗在了上一场战役中，路眠现在有些摆烂，他将脸埋进被子里，一副眼不看为净我就不会害羞的样子。

谢稚觉得好笑，帮路眠擦完后又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后，桌上原本热气腾腾的早餐早就冷了。

谢稚烧了壶热水，将裹着袋子的包子放进热水里加温。

他拿着重新变热的包子，轻轻掀开了被子一角，埋在里面的路眠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哪哪都是红的。

谢稚伸手擦掉路眠睫毛上沾着的泪水，掰了一小块裹着肉馅的包子皮递到路眠嘴边。

路眠乖乖张嘴，在谢稚手指撤离前，发泄似的咬了一口谢稚的手指。

谢稚喉结一滚，笑容收敛：“突然不想跟周琅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