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难愈+番外(210)
路倏和褚钦江去了二楼,正巧还剩最后一桌。
两碗擂茶和几份小吃送上来,褚钦江尝了口自己那碗,又尝了口路倏的。
一甜一咸,褚钦江把甜的那碗推给路倏:“这个更好喝。”
路倏也尝了尝,确实甜的要好些,不过他又推了回去:“甜的我喝好几次了,你先喝。”
褚钦江再推过去:“甜东西我吃太多了,这次换换口味。”
路倏再推:“你喝。”
他俩像是突然得了什么姨婆姑婆的推礼大法真传,闲得得没事干在桌上推来推去。
然后不负众望的,碗倒了。
褚钦江:“......”
路倏:“......”
对视半晌,不约而同无语的笑了。
让服务员收拾了一下桌面,又重新点了碗甜的。
这下终于不推了,两人一种口味各喝半碗,谁也不亏。
喝完擂茶,褚钦江满足了多年愿望,心底无形中更充实了几分。
这是他梦见过很多次的场景,和路倏坐在擂茶店里,自己喝一口,对方喝一口,喝完还能回到同一个家。
如今总算实现了。
走之前又打包了四份,给几个在群里喊魂一样的催命先生堵上嘴。
六人牌局组在潘冕家里,也不能说是他家,临时租的一套别墅。
潘冕前两天已经被轰出了家门。
用他家那位说一不二的老佛爷原话讲就是,快三十的男人了媳妇媳妇找不着,工资工资上不去,洗个碗都能把下水道堵了,亲戚上门拜年她都没那厚脸皮接待。
随即又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年三十带女朋友回家,要么就滚去大街上和流浪汉睡天桥。
潘冕扪心自问,用五天时间找女朋友,不如让他去抢银行来得实在,所以自觉滚了。
滚出来又觉得憋屈,干脆开个大别墅玩他妈两天,花钱出口恶气。
路倏和褚钦江一进门,潘冕扑上去就一人给了个拥抱:“我他妈想死你们了!”
潘冕光荣的离家出走事迹,已经被冯长宇编成十几个版本对外大肆宣扬。
褚钦江拍他后背说:“你这难逃得舒服啊,勇气可嘉。”
潘冕还挺嘚瑟:“再不浪就浪不动了。”
路倏将擂茶递他手上:“勇士,吃顿好的再走。”
“去你的。”潘冕笑骂一句。
刚结束一场牌的另三人走出客厅,冯长宇张开双臂,冲褚钦江说:“来来来,赶紧抱一个,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褚钦江笑了笑,和他拥抱,问道:“家属呢?”
“搁家休息呢,我求了三天三夜才给我放出来。”冯长宇说。
唐星辰走到路倏身边,低声问:“好了没?”
他问的是褚钦江身体,当初路倏说他在国外生了场病,一直在住院治疗。
路倏:“差不多了。”
应程和褚钦江相互颔首,微微一笑。
“去擂茶店了?”应程看着桌上的包装袋问。
“给你们买的。”路倏说。
应程拆开其中一碗,自己喝了勺,再舀到唐星辰嘴边:“你上次是说想去试试?”
唐星辰咬住勺子,品味了下:“还可以,过两天去吃。”
旁边的潘冕:“......”
“我先说好啊,”他也拆开一碗,皮笑肉不笑道,“今天这里只能有兄弟,谁敢在我面前秀恩爱,谁就成为我年底刀下最后一对亡魂。”
没带家属的冯长宇立即跟风:“对对对,包括等会儿不管是打牌也好,还是玩其他的什么,敢暗度陈仓放水的一律被我踢出去。”
刚剥了颗橘子,准备喂褚钦江的路倏:“......”
他若无其事收回手,送进自己嘴里。
快过年了,还是做点好人好事。
几人回到客厅,围着沙发坐下,唐星辰问潘冕:“你怎么回事儿啊?不都相过几次亲了吗,没看上?”
说起这个,冯长宇比当事人还来劲:“相了三回,全失败。第一个见面他睡过头了,好不容易赶过去,大上午的带别人看电影,还挑个恐怖片,把人姑娘妆都吓花了。”
“第二个总算正常吃饭了,好,结果他自己吃海鲜吃坏肚子,约会三小时,拉了两小时五十分钟,还是人姑娘给买的纸。”
“第三个——”
“冯长宇,”潘冕满脸黑线,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冯长宇假装识相的闭了嘴。
第三个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因为其他几人要笑疯了。
唐星辰乐得人都快掉地板上去,火上浇油说:“你他妈是有点出家的天赋在身上。”
“笑你们大爷!”潘冕气得直往冯长宇身上招呼巴掌。
“你怎么就打我啊?”冯长宇边说边躲,“你看那姓路的,脖子都笑红了。”
潘冕剜了在场每位贱人一眼,深觉是自己脑子坏了,才会请一帮祖宗过来找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