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鸥捋了下背包带子，“那就汉堡吧。”

于渡端了餐盘回来，看到乔延鸥捏了两下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肩膀不舒服？”

乔延鸥肩膀前后环绕了两下，“我们这个学期不是有射击课嘛，昨天练习握枪瞄准的姿势，教官说我们手不够稳，端了两节课有点酸。”

于渡插好吸管把可乐推过去，“等会先活动开，不然影响发挥。”

乔延鸥小声嘀咕：“说得像我能赢你似的。”

“有点自信好不好，未来的乔警官。”于渡说，“我记得上次你还说你们在练习拆卸92式呢，这么快就学完了？”

“一个学期才22课时，要学的很多，课程安排得自然就紧。”乔延鸥咬了口汉堡，“而且技巧我都学会了，勤加练习就好。”

“哦？那你拆卸一支92式要多久？”

“32秒！”乔延鸥骄傲地一抬下巴，“是我们这一级最快的，教官也夸我了。”

于渡却不如他想象中激动，神情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也欠揍。

“在新手里不错，但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乔延鸥咀嚼的动作停下，腮边鼓起来一小块，目光幽幽看着于渡。

不解风情，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想听喜欢的人夸一句这么难吗？

“你都没摸过枪，还大言不惭地点评我。格斗我是比不过你，射击你肯定不如我。”乔延鸥狠狠咬了口汉堡，把这玩意当成是于渡泄气。

于渡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那可未必。要比一场吗？”

乔延鸥被激发了胜负欲。

“比就比，我会怕你？”

第10章 九年前(4/7)

枪械射击馆不是谁都能进的，打气球更无聊，一天已经过半，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竟然选择去网吧打CS。

九年前还没有吃鸡这款游戏，国内最火的FPS枪战游戏还是CS，几乎每个男生都往里面充钱买过皮肤。

到网吧开了个双人包间，在电脑前坐下开了机，乔延鸥心道自己真是疯了，打游戏看的是操作，这和射击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包间里还残留些许之前的烟味，于渡把窗子开了条缝，掰了几下手指，“很久没玩过了。”

乔延鸥点开游戏客户端输入账号密码，头也不抬，“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想让我认什么错，因为没夸你吗？”于渡路过时在乔延鸥后颈上捏了下，轻笑道：“小气鬼。”

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了上来，乔延鸥整个人都麻了，又被说中了心事，他抬手虚虚捂着后颈，一句话都没说，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于渡看到他通红的耳尖，克制地摁了几下指节没再逗他。

于渡说很久没玩不是假话，乔延鸥看他试了三次密码才登陆成功。进度条加载，于渡问：“怎么比？”

“比人头数。一张地图30回合，不管阵营，游戏结束看谁拿的人头多。”

“好。”

两人加入同一个仓库地图，戴上耳机。房主设置了平衡人员，很快队伍人满进入游戏，很幸运的，他们都被分到了警方。

仓库地图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要解救人质，设置了每回合3分钟，游戏开始，所有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初始的800金购买武器。

乔延鸥购买了一把便宜的消音版USP，贴着边缘小心游走，尽可能不被占据高处的悍匪发现。

一局游戏有人谨慎就有人莽，很快敌我双方就爆发战斗，哒哒哒的枪响不绝于耳，乔延鸥给自己套了头盔和甲，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直到在游戏里遇到于渡，乔延鸥才发现他买了一支沙漠之鹰，这支枪能玩得好的是真的强，玩不起上来一顿莽撞的连发就凉凉。

乔延鸥分心从屏幕前移开视线，瞥了眼于渡的神情。

很平淡，像是没放在眼里，又像是没太大兴趣，一手在键盘上操控人物灵活走位，另一手很有节奏地点击鼠标左键，别人都是三枪点死一个，于渡直接爆头，一枪一个小朋友。

乔延鸥：。

于渡就像是算好了游戏里弹道轨迹和后坐力的影响时间，手上稳得不能再稳。

乔延鸥一时惊讶于他的操作，直到耳机里传来砰一声巨响，再转过头他屏幕已经灰下去了。

AK47是这款游戏中射击音效最大的武器，于渡自然也听到了，看到乔延鸥的手离开键盘鼠标，后背靠在椅子上，他才知道原来刚才是乔延鸥在游戏里被点死了。

“AK是吗，帮你报仇。”于渡言简意赅地说，操控人物迅速从高处跳下去，躲在另一掩体后。

这一回合还剩下不到一分钟，警方是占据优势的。

乔延鸥心下一动，选择OB于渡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