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5)
蒋戎因为要带滑雪服跟护具,东西比较多;但又嫌麻烦不愿办拖运,所以随身携带一大一小两口登机箱。
本来挺累赘,但此时他身边多出一名身穿机长制服的欧裔青年,不仅帮蒋戎推行李,还跟蒋戎有说有笑一路护送进航栈桥。
纪天养拿登机牌抽自己嘴巴,刚才他跟康语彤撒谎有空姐想泡蒋戎,结果人家转身真的去泡空少:“嘿,真棒。”
欧裔青年回头瞭望一眼,笑容阳光爽朗,向蒋戎稍微倾身碰碰他肩膀。
蒋戎回头看见隔壁登机区的纪天养,又笑着给他比了个“有事电话说”的手势。
纪天养也冲他们微笑,然后大大方方挥手道别。
欧裔机长问蒋戎:“他是你男朋友?”
蒋戎语出铿锵坚定否认:“我儿子。”
欧裔机长哈哈大笑,忽然换上一口挺流利的中文:“你骗人,我刚才看见你们在那边接吻。”
蒋戎惊喜:“哎?中文不错啊!”
“我前男友是爐港人,他教我。”欧裔机长说完耸了下肩膀,表情相当惋惜。
蒋戎笑脸灿烂与他调侃:“真巧,我前男友西欧那边的,英文教得棒极了!”
*
【作话】
关于称呼小贴士:
港区受地域特征和方言影响,有钱人家二世祖没结婚前在正式社交场合一般叫某公子,熟人随意点叫某少。(不是古风串台,属于地域习惯。)
所以蒋戎的称呼有:蒋公子、蒋少、戎少;通常不会叫蒋先生,因为他爸还活着,他爸才是蒋先生,他顶天也就小蒋先生。
纪天养没有家世背景,职称即尊称;比如纪总,纪会长。
第03章 艳遇
隔几十米远纪天养听不见蒋戎跟欧裔机长说什么,但能看见俩人相谈愉快。
他低头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拨蒋戎号码,结果那位一再提醒自己“有事电话说”的浪荡子电话早已关机。
“我丢……”纪天养小声斥骂,心说就算乘飞机也不用这么着急关信号吧?分明就是不想别人打扰他搞艳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么个人居然有抑郁症?
蒋戎独自十几小时航程本应十分无聊,但身旁纪天养的座位很方便那位帅哥机长巡航换岗时过来小坐,顺便嘘寒问暖暧昧调情。
航班的目的地是一座叫马特的滑雪之城,很巧这位欧裔机长的名字也叫马特,不过并非本地人。
马特城市很小,只有滑雪旺季才比较热闹,机场也小,客机落地后需要等地面调度排航栈桥。
开飞机的马特放好起落架后把移机权交给同事,手里拎两只水晶杯来找蒋戎:“我的私人珍藏,尝尝口感如何。”
蒋戎抻头凑近轻嗅:“八二年的?”眼前的水晶杯挺大,但红酒只有一口的量。
马特被逗笑:“你们爐港人是不是对上世纪八二年有什么误解?那年并非全世界都在种葡萄。”
蒋戎扬眉,接过酒杯晃两下一饮而尽后点评:“嗯,很好的新酒,清爽。”
马特点头:“我祖父自家酒庄的,希望有机会能邀你去参观。”
“好,回头电话联络。”蒋戎爽快应邀,顺手比个打电话的手势。
开飞机的马特却不依不饶耸眉讪笑:“我觉你不会给我打电话,除非你现在就拨给我。”
这样才能确保他没有谎报号码。
蒋戎表情无辜拿出手机:“关着呢,要不你帮我开机?”
马特把空酒杯放进扶手箱,笑意莞尔接过蒋戎手机长按电源键:“你是我在头等仓里见过最听话的乘客。”
一般人顶多关闭网络信号,有人连信号都不关。
蒋戎的脸色随电话里叮叮当当讯息提示音逐渐僵硬并略显苍白,随后只能靠掩唇干咳缓解生理不适。
他潜意识里很恐惧匿名邮件,但理智上清楚逃避无效。马特帮忙开机给这种糟糕的情绪稍微隔开个缓冲带。
马特拨完电话将手机还给蒋戎,顺便提醒:“你好像有工作邮件。”
蒋戎低头掩示紧张脸色,点开邮箱快速扫一眼,随即笑嘻嘻吐槽:“哇哦,居然全是工作,为什么没有帅哥美女?”
最重要是没有勒索信,这让他心情迅速变好。
工作邮箱里当然都是工作,但如果匿名邮件超过24个小时没有出现,那么这场突出其来的恐吓很有可能只是个警告。
只要能搞清楚对方意图,就有很大机会避免实质伤害。
马特抻头看一眼他邮箱,眨眼撩骚:“我可以给你写信,如果你觉得我还算是个帅哥的话。”
说完弯腰从座椅下方储物箱里拎出一瓶没开封的红酒放蒋戎怀里,指指瓶身腰封:“你刚刚喝的就是这款,上面这座城堡也属于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