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清欢+番外(95)
宋离站到台阶上搭住他的脖子:“不要,你也受伤了。”
纪清:“小伤,不碍事。”
宋离坚持道:“不要,我想出去逛逛。”
纪清:“不行,你伤还没好,得静养。”
宋离:“静养也不是天天在床上躺着啊,我都躺了三天多了,骨头都快散了,我就想走走嘛。”
纪清坚决道:“不行,要吃什么我给你做或者差人去给你买。”
宋离:“鹤鸣…我就想出去走走嘛,可不可以嘛,不走远,就在这附近。”
纪清对他撒娇这一招毫无办法,只好道:“那我同你一起。”
宋离:“可是你的伤…算了算了,不去了。”
宋离垂下头,他宁愿闷着也不愿让纪清陪他奔折腾。
纪清见他这样,柔声道:“想去就去吧,我同你一起,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宋离点点头:“好!那我们慢慢走。”
……
苍兰县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一场雪灾足以毁掉百姓正常的生活,两人在街上转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二人在一个桌边坐下来,宋离叹了口气:“这也太荒凉了。”
纪清:“确实,不过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宋离点点头,转过身道:“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二位稍等。”
馄饨并不好吃,宋离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勺子。
纪清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又拿出几枚铜钱放在了桌上:“阿离,我们走吧。”
纪清陪着宋离去了一趟苍兰县的庇护所,里面大都是年迈的老人,宋离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们的儿女后辈全都死在了县令手上。
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清叹了一口气:“走吧阿离。”
宋离:“是我们来晚了。”
纪清叹了口气,拽着他离开了。
宋离伤的太重,又是初醒,精力不太好,没一会儿就疲倦了,纪清带着宋离回了暂住的县令府邸,送回小院。
将人哄睡后便径直去了县衙的地牢。地牢里阴冷,纪清又加了一件披风才觉得寒冷稍稍褪去了些,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停在了一间牢房前。
“纪大人。”
“将这人带到刑室去。”
“是。”
纪清交代完,自己率先去了刑室,坐在了木椅上,狱卒见他坐下给他跑了杯茶。
须臾,两个狱卒拉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绑在了木架上,正是苍兰县县令,纪清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开口道:“今日你的处决令下来了,凌迟处死。”
那县令一听抬起了头,缓缓道:“纪大人,罪臣知错了,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纪清:“痛快?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个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个痛快?”
那县令一时想不出话,纪清也没跟他废话,嗤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拿起铁烙,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嘴毫不犹豫地将铁烙塞了进去。
在那县令的惨叫声中,纪清悠悠道:“我今日是来跟你算账的,进来这么几天了没一个人找过你麻烦,你不觉得奇怪吗?”
县令说不出话,嘴里发出的只有唇舌与铁烙接触的滋滋声。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残害流民,不该挖别人的心,最不该的,还是派的人伤到他,我当然不能让别人碰你,折磨你这种事,当然要我亲自来,今晚还长,你可以慢慢享受。”
那县令惊恐地睁大了眼,血水混着泪水成股地往下流。
纪清松了手,将铁烙从他嘴里拿出来又丢回了炭火里。
“来人,你们县太爷说嘴里缺点儿味道,去给他拿点盐来。”
站在外边的狱卒将里面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战战兢兢地跑去拿盐了。
纪清毫不在意地拨弄着炭火,拿起火钳夹起一块烧红了的炭安按在了他左眼上:“给你留一只右眼,看看你是怎么被凌迟的。还有,看看你的父母妻儿是怎么被五马分尸的。”
县令一听“父母妻儿”,立马开始呜呜呜的叫着,似乎是在求情,纪清凑近了些:“你说什么?如果是想为你的父母妻儿求情那就免了你挖的也是别人父母妻儿的心,凭什么求情?”
那呜呜声戛然而止。
纪清拿起鞭子狠狠地甩了他几鞭,顿时皮开肉绽。
狱卒拿着盐回来了,道:“纪大人,盐来了。”
纪清放下鞭子,坐回椅子,懒洋洋道:“他身上有伤口的地方通通撒一遍。”
“是。”
那狱卒按纪清的吩咐将县令浑身上下凡是有伤的地方的撒了一层盐,惨叫声不绝于耳。
“纪大人,抹完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对了大人,前几日在荒宅那处运回来的尸体按您的吩咐,全都挂在了城墙上示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