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大佬是影帝[电竞](44)
阿姨从厨房探头,“现在就用早餐吗?”
“好呢,谢谢姨姨。”
嘴甜的先入座,阿姨也先给她的那一份盛上来,随后才轮到谢长安。
两人坐在餐桌同一边,距离半米,像两个在食堂碰巧坐在同一桌的陌生人,整个饭厅十分安静,只能偶尔听见厨房传来阿姨收拾打扫的声音。
谢长安吃完便上了楼,洛水谣拿着碗筷进厨房,帮着阿姨一起收拾。
阿姨问她:“中午有朋友来?几个呀?”
洛水谣回:“中午就有两三个人先到,晚上人多点。我晚上叫他们起过来开party,晚餐我叫了一条龙服务,午餐您随便弄点就行。”
她在国外长大,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遇事不决开part。
本来只想请陆以澜一个人,但她又担心到时候气氛太过尴尬,免得三人无话可说,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于是从微信里搜刮了一群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制造人群,掩藏尴尬。
阿姨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想了想,道:“那我多做几个菜,你哥下部戏主角还没定,不用控制饮食,希望能给我点面子。”
说完,她看了一眼洛水谣,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觉得他不在乎你,他就是这性格,偶尔跟我微信聊天还发表情包呢,哪怕看着他长大,对上他那张脸,我都经常觉得是咪咪发的。”
“我懂。”洛水谣笑得开怀,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清完新消息,发现陆以澜没动静。
她便主动问起:你是打算早上还是下午来呀?
陆以澜回:得做个检查,晚点吧。
做完检查,陆以澜免不了又被训一顿。
“最后一场比赛你是怎么打完的,你自己比我清楚,好在前面的入围赛是BO1(一局定胜负),后面的淘汰赛安排得也不会太紧张,没有背靠背这种极端情况,希望你能挺过来。”
“谢了,赵医生。”
做完检查,陆以澜去做理疗,中午跟父母回老宅吃饭。
记得早些年说要拆迁,他父母还可惜了好一阵,各方奔走,又等了两三年上头想明白了,把这片规划成了老城保护区,连修缮都有严格管理条例。
在陆以澜以及他的家人眼里,这老宅是比银行卡里的数字更珍贵的无价之宝,一砖一瓦都是童年记忆里泛着光的碎片,他的童年,也是他父母的童年。
陆以澜走在后面玩手机,他父母手牵手走在前面,一花一草都要驻足观看。
“还记不记得妈跟你说过的,我跟你爸在大学勾搭上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俩的老家就只相距一条街。”
“记得啊。”
穿过这条街,拐个弯就是他母亲的娘家。
两家仅相距一条街,他爸叫陆明山,他母亲叫林清弦,但在大学前两人却从来没有见过。
陆爷爷夫妻俩早年在敦煌做研究,陆明山跟着在那边念完小学初中,回来念高中时。
倒是听说过隔壁也有个学霸,但两人都念寄宿高中,一月放假一次。
因为陆以澜的姥姥姥爷工作重心在国外,林清弦寒暑假都在国外度过,高中三年,两人住在相隔一条街的地方,阴差阳错的,却愣是没见过一面。
直到大二那一年,陆以澜奶奶患病去世,陆爷爷还在实验室里,陆明山一个人操持了母亲的葬礼。同年,林清弦的父母宣布离婚,并且在短短一个月内先后宣布结婚,林清弦选择不再去国外,一个人留在老宅过年。
两个失魂落魄的人在除夕夜不约而同来到广场上,共享一场烟火大会。
直到所有的和睦家庭带着欢声笑语先后离去,广场上只剩他们两人,守着满地的垃圾,碎纸,在最后一朵烟花从城市上空消失时,他们在黑夜里看见了彼此。
直到那时,两人「早有耳闻」的年轻人才算真正的走进彼此心里。
记忆闪回现实,他妈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他爸鬓角微白,不变的是两人牵着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妈看着他爸,眼底的爱意一如既往,扭头又跟他说,“二宝,不要急躁,好事都在后头。”
“我懂。”陆以澜这才知道他俩是变着法安慰自己,其实大可不必,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不听。
“对了,之前跟你提过的小谢,你应该也是见过的。”
陆以澜顿住,“谁?”
“洛奶奶的外孙啊,”他妈拿出钥匙串来,一边翻找大门钥匙,一边说,“他早年是跟他爷爷奶奶在外省长大的,寒暑假洛奶奶会把他接过来玩。工作时大家必然会聊起自己孩子,偶尔团建还会带着各自小孩一起玩呢,你俩肯定一起玩过。”
陆以澜不信,凭他刷到谢长安的视频都要咽口水的程度,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必然会记得,除非谢长安是个照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