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炮灰(穿书)(32)
池润衣恳切的看着她:“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朝云哥,没有别的目的。除非他亲自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他没有祈求或者别的更示弱的怎么样,因为知道没有用,只能尽量表现出自己对石朝云的真心。
石妈妈露出个奇异的神情,她站起来,伸手勾翻了池润衣面前的水杯,水杯差点掉地上,还是池润衣眼疾手快捞了下。
杯子里的水不是开水但也很烫,池润衣只觉手指火辣辣的。
叮里咣啷的动静惊动了石朝云:“怎么了”
石妈妈在石朝云出现的一瞬间站起来,不解且委屈:“我说不喜欢他,他就扔杯子..”
池润衣见过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但仍旧为石妈妈的操作震惊,他的一只手还湿漉漉的垂在身侧:“我没有。”
石朝云对石妈妈道:“衣衣不是这样的人。”
池润衣还没有从石妈妈乱七八糟的操作中回神,他见过比这更恶劣的手段,但那些人如何能和石朝云的亲人想比。
因此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而石朝云毫不犹豫的信任让他心里有了底,一时竟也不在乎石妈妈的诬赖了。
石妈妈指着桌子,即使上了年纪,但她那种委屈和柔弱依旧让人忍不住关心和维护:“我骗你的吗?”
石朝云道:“那他一定是不小心的。”
石妈妈眼睛里有泪光,她似乎很怕人看到自己这种软弱的模样,垂着头急匆匆的离开了餐厅,背影瘦削又孤独。
石朝云叹了口气。
餐厅的气氛有些压抑。池润衣自己也需要缓一缓,他用餐巾纸擦干桌上的水,地上的一滩暂时没管,这里的布局他不熟悉,现在也不好问石朝云。
暂时拾掇完了,心里也有了决定。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即使对方是石朝云的妈妈,池润衣还是想将话说清楚。
但疏不间亲,心里还是忐忑的,低声道:“我没有..阿姨让我离你远点,我没同意,她就打翻了水杯。”为了佐证,他伸出自己被烫红的手背。
池润衣皮肤白,平常磕磕碰碰之类的,哪怕只是一小点也十分醒目,如今手背上红了大半,一眼过去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
石朝云快步走过来,在池润衣下意识往后退时眉眼更凌厉:“怎么不早说!”他拉着池润衣去厨房的水龙头下冲洗。
水流落在手背上,冲淡了那种灼烧感。
两个人距离很近,池润衣见石朝云专注且微带冷意的眉眼,宽他心道:“不怎么疼,真的。”
池润衣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带着感情的时候,纯粹又深情。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睛,其实是进行万花丛中过的顶配。只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威力更甚。
石朝云有一瞬的恍神,但他心智坚韧,并未如何冲动,但心里是懊悔的。
他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也设想过带池润衣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会比现在还糟糕,但那又怎么样,三千万不仅仅是要买一个泥塑。
然而事情真的发生..
石朝云别开眼:“对不起”他说:“我相信你。”再多,说自己母亲的不是,说过往一些更悲催更让人无力的事情,他做不到。
池润衣窥见石朝云一闪而逝的狼狈,再没有多说,心里认识到,石朝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无坚不摧。
这样的认知让人心底更加柔软,更觉出两人的亲近。
之前佣人阿姨做好菜就离开了,不在这住,换句话说没有人收拾残局,石朝云让池润衣先去卧室袖子,他要收拾厨房,也是收拾收拾心情。
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掠过许多影像,那些晦暗的、无处可诉的,贯穿他童年和少年的画面,面目狰狞的翻滚。
池润衣看着石朝云绷紧的下颌,站那儿没动:“不让我洗碗,那收盘子,拖地擦桌子什么的,总行吧。”
说这话时有点儿小孩子使无赖的劲儿。
见他这样的神采生机,石朝云心头的沉郁竟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嘱咐他:”小心手。“池润衣的手烫的不严重,冷水冲洗过只有微末的一点痛感,并不影响什么,痛快答应道:“没问题!”
两个人一起收拾厨房,断断续续的搭几句话,先前那种沉重的气氛很快消散,倒像提前过上日子了一样,简单又温馨。
手伤的确不严重,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池润衣还是借口手疼的睡不着,蹭啊蹭的就蹭到石朝云边上了,理直气壮:”靠着你暖和,助眠。“但也怕再被卷成了蚕蛹,受伤的那只手举过头顶。
等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石朝云不那么冷肃的声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