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以为他穿书了+番外(192)
易淮其实有些心猿意马,祁航直给他讲题,他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嘴里应得很敷衍。
祁航直注意到了,侧过脸看他:“怎么心不在焉的?”
“大过生日的还学习,你那么爱学习啊。”易淮说。
祁航直从鼻子里用气音笑了一下,把笔一扔,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懒洋洋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还未成年,我能干什么?”
易淮一下子脸红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开口:“其实我的礼物还没给你。”
祁航直扬了扬眉,朝床边一个纸盒偏了偏下巴:“不是买了球衣么。”
准确来说是他喜欢的球队的限定款球衣,线上线下都断货的那种,易淮也不知道辗转找了多少卖家,最后才从以前一个收藏这些东西的狐朋狗友那里半求人半强迫地买下一件没拆过的,即便现在这件球衣的价格已经比发售时翻了五六倍,对方收钱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还是易淮强硬地抓着那人的手按了收款,至此才横刀夺爱成功。
“那个就是……意思意思。”易淮含含糊糊道。
祁航直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这么铺张浪费的意思意思,不怕我觉得你败家?”
易淮觉得痒,一把握住了祁航直的手:“那也没办法了,你凑合凑合吧。”
祁航直“哦”了一声:“不得给我点儿甜头我才能凑合。”
易淮被他打岔打得都忘了自己一开始要说什么了,脖子一梗道:“爱凑合不凑合,不凑合我去找别人。”
“还有别人?”祁航直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下午我去找教务老师回来,怎么还看见你在走廊上跟肖辰拉拉扯扯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没跟他拉拉扯扯的,是他跟我说他有个表弟也打篮球,想让我今天过去帮着指导指导,完事儿以后他请我吃个饭。”易淮说起来的时候一脸烦躁。
祁航直摩挲着他的脸问:“那你怎么说的?”
易淮回答得很坦然:“实话实说呗,说你今天过生日,我没时间,之后周末都要找你给我补习,就更忙了,让他别来找我。”
“还挺乖。”祁航直说。
他勾着易淮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压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尽管已经跟祁航直接过很多次吻,易淮还是回应得很笨拙,祁航直耐心地吮吸他的舌头,手沿着他的脊椎一节节向下摸。
易淮到最后也没有说自己真正要送出的神秘礼物是什么,祁航直也没有问,这个谜语静静地掩埋在春夜里,直到他们上高三的时候才揭开。
祁航直在九月份拿了化学竞赛的省一,市里专门拨了老师给通过初赛的人集训,后面他就很少来教室上课了,有时候直接住在集训的酒店,手机经常被收上去,易淮想联系他也联系不上,晚上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听不到祁航直熟悉的呼吸声,好像回到了从前一个人住单间的日子。
高三第一次月考之后不久就到了易淮的十八岁生日,那天不是周末,而祁航直几天前又被叫去集训了。
廖正一叫上冯宸、杜风和程柯陪易淮在学校外面那家黄焖鸡米线急匆匆地吃了顿饭,算是给他庆祝,吃完又卡着上晚自习的点儿回了教室。
易淮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一直盼着祁航直能跟他打个电话,哪怕是发条消息说句生日快乐也行。
这天晚上是文赫看晚自习,她抽了十分钟考默写,让同桌之间互相批卷。
易淮愣愣地坐在原地,现在全班只有他没同桌。
大概今天他过生日,运气便格外得好,文赫一眼就注意到了身旁座位空荡荡的他,便说:“易淮你上黑板来默写,我给你批。”
经过祁航直这么长时间的补习,易淮的语文已经没有那么半死不活了,文赫考的生字词和文言文他差不多都会,只是在“焚膏继晷”这个词上遇到了点儿困难。
他捏着根粉笔想了半天,最后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坟高祭鬼。”
文赫盯着黑板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个词一个字儿都没写对的?”
易淮只好继续绞尽脑汁地思考,只见他擦掉了前两个字,把这个词改成了“焚糕祭鬼”。
文赫冷冷地说:“还开始给鬼进贡了是吧,来,再想,我看你还能写出什么花样来。”
易淮呆滞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关于语文的想象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忽然教室的门从外面敲了两下被推开,伴随着一声沉稳的“报告”。
文赫转过头:“祁航直?你回来了?正好,来帮你同桌看看他的默写。”
易淮猛地侧过脸,看到祁航直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