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渣前任立传后我火了(213)
“哎呀,陆老弟,你怎么了?”
安珩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陆远闭着眼,孤零零窝坐在沙发角落,一脸苍白。
安珩的声音,把书房里的穆颂也引了过来,一看见陆远这副模样,心里明镜似的。
穆颂沉着脸,走上前,摸了下陆远的脑门,还好,没有发烧。
又看了看桌上的茶,突然想起来,普洱对胃的刺激不小,这狗男人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一下,估计更加重了。
“到药点了?你药呢?”
陆远睁开眼,可怜巴巴地说,“没带。”
……
想起他种种劣迹,穆颂恨不得不管这作死的狗男人,可终究是下不了狠心。
长叹一口气,把陆远的茶杯端了起来。
“学长,我去给他倒点热水,另外,你有治胃炎,或者缓解胃痛的药么?”
“有,你等我找一下。”
穆颂去厨房,把陆远的茶倒了,换上一杯温热的开水,接过安珩找来的药,扶着陆远喂了下去。
“你难受就先回去吧,火锅又吃不了……”
“没事,我看着你们吃。”
……
“你……”
“他这个样子,怕是也不方便开车,我给他单做点粥吧,等缓过劲了再说。”
安珩说着,就进了厨房,真去淘米做粥了。
穆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黑着脸,坐到陆远身边。
“你说你是何苦呢?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指望我可怜你么?”
陆远仰起脸,看着穆颂,点点头,“嗯。”
穆颂:……
“哼,那你可打错主意了,今天要不是看在学长的面上,我……”
“别,别说了……我真的,很疼,先别说了,好么?”
很疼,真的很疼,不仅胃疼,更心疼。
陆远抓住穆颂,手心的冰凉,把穆颂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
穆颂回握住陆远的手,在他的记忆中,这男人一直火力旺盛,哪怕大冬天,手心也是暖暖的。
在南方湿冷的冬天,出了门,总爱一边嫌弃他手凉,一边还包着他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给他。
这会,怎么凉成这样?
穆颂神色紧张,而陆远生怕他又要赶他走,赶忙摇摇头,咬牙说“没事”。
“没关系的,我只是,疼,吃了药,一会就好了……”
胃疼可吃药,那心疼呢?
陆远看看穆颂,想讨要安慰,却又说不出口。
“真没事?”
穆颂看着陆远要死不活的样子,满腹狐疑。
“嗯,没事的,好多了。”
“行吧,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扛出毛病,我也没办法。”
穆颂叹了口气,端起陆远的水杯,就要起身。
“你……陪陪我好么?”
陆远却拉着他不肯松手。
“少爷,咱们能像个成年人么?我是去给你添热水……”
“那你快点回来。”
陆远警惕地看了眼厨房里的安珩,生怕穆颂又被勾地留那了。
穆颂:……
“这几步路,想慢也慢不了,难不成,我还踩风火轮再快点么?”
打开陆远的手,穆颂拿着他的水杯,进了厨房又倒了些热水,就折回身。
“来吧,病号,多喝点热水。”
穆颂没好气地把水递过去,陆远却没接,仰着脸,嗷嗷待哺的样子。
“手都疼软了,没力气,拿不住,你喂我……”
“靠!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说真的呢……”
“叮叮叮!”
二人正纠缠着,突然听见门铃响,穆颂立即把水杯搁在茶几上,快走去开了门。
是外卖火锅到了。
穆颂接过来,跟安珩一起把材料包、菜都处理好。
火锅安排好了,给陆远的白粥也熬好了,三人坐上桌,各怀心思吃起饭来。
陆远身体虚,再加上穆颂刚才的恐吓,前半程一直默默吃着白粥,听一对“师徒”大谈特谈社会学理论,听得他很快就饱了。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喝饱了粥,陆远终于有了精神,就迫不及待参与进“讨论”。
“那个,安老师,我也有些学社会学的朋友,怎么说呢,都挺有个性的,天天鼓吹打破观念桎梏,宣传社会学的想象力。
感觉跟你嘴里的社会学,不大一样啊……”
穆颂一愣,在他印象里,陆远的朋友,大多跟他“臭味相投”,学得全是“了不得”的治世经济,唯一的例外,就是学艺术管理的柳迪了。
社会学?
穆颂不觉得陆远看得上学社会学的“假大空”,心想狗男人是不是又要生事呢。
“没想到,陆老弟对社会学也有些关注嘛。”
安珩却不大在意,还很赞许地点点头。
“没错,社会学,确实是通过挖掘社会方方面面的本质,研究各种各样所谓规律、理念、观点的成因,从而解开束缚思想的无形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