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们都后悔了(143)
而这也是他曾经在巴士上听裴声哼唱过的歌。
名字叫做地平线的歌。
随着伴奏,他耳畔被清澈如冬雪的声音填满,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心跳声和音乐的节拍混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太心动而紧张,还是被鼓点和氛围带动。
裴声唱到《地平线》的最后一句,夏之旬突然起身,二话不说就楼着裴声的腰,把人从椅子上带下来:“跟我过来。”
两人往前走,在尽头拐了个弯,来到夏之旬到当初那个走廊。
外面的灯已经很暗,此刻走廊里也没有灯光,几乎可以用漆黑来形容。
“他是在这亲你的。”
夏之旬说了一个陈述句,语气里有些幼稚的醋意,扶着裴声的肩头把人抵到墙上,又精准地抬起裴声的下巴。
“我记得很清楚。”
裴声靠着墙站,只花了一秒就意识到夏之旬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伴奏依然在播放,走廊里只剩他们交错的呼吸声。
夏之旬分出一只手,拉着裴声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
裴声手心逐渐发烫。
“在这里吻我的话,就给你加三分。”夏之旬在即将爆发的情绪中压抑着开口。
他一直都想这么做,但没想过会成真。
裴声不知道为什么夏之旬故意还剩下一分的空间,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在黑暗中踮脚攀上夏之旬的肩,寻到了他干燥的唇。
唇瓣相贴,裴声毫不犹豫地用舌尖探入温暖的口腔,然后就是昏天地暗的交缠。
漆黑的走廊,歌谣的伴奏,两个人的呼吸,无止境的心跳。
错过的时光、擦肩而过的遗憾、裴声尽力去弥补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放手。
他们两个越吻越激烈,在走向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夏之旬艰难地停止掠夺,低头抵着裴声微微出汗的前额平复呼吸。
裴声也没好到哪里去,用鼻尖蹭夏之旬的脸,忍着一点害羞和怯意轻声说:“去酒店吧,我带了东西。”
这句话引爆了夏之旬脑海中的炸弹,把最后一点清明炸得荡然无存。
“可以吗?”
裴声勾着他的脖子,用玩笑缓解紧张:“我可以,难道你不行吗?”
车在合法限速的范围内飙到最高速,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裴声甚至非常刻意地准备好之后就滚到了床上。
一把火在夜里点燃,他们在火中交融。
裴声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在满足和昏沉中睡去,再次醒来时,夏之旬已经又变成了纵横商场的精英,扣子系到领口第一颗,手里正拿着领带打算系上去。
见裴声醒了,笑盈盈地走到床边坐下,把人轻轻从被窝里搂着坐起来,下巴搁在裴声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但已经遍布痕迹的肩窝上。
“让我抱一会儿。”
裴声清醒了一点,昨晚疯狂的记忆随着熟悉的肢体接触涌入大脑。
亲吻、抚摸、攀附、忘情。
他情难自禁。
想起这些凌乱又鲜活的画面,裴声几乎是一瞬间就脸红到了耳朵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原地蒸发。
夏之旬脸皮厚比城墙,自然是不会有一丝半点的羞涩,伸手揉裴声后脑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从裴声耳垂边擦过,用故意低沉的声音说:“昨晚表现不错,没想到你那么热情。”
裴声浑身酥麻,某些部位还有点痛,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夏之旬挑戏似的在他身上点火。
“之旬,我好渴。” 裴声受不住,只得开口把人支开,嗓音有点哑,带着点难得的撒娇意味。
夏之旬非常受用,找出干净的衣服给裴声套上,然后任劳任怨地把早餐推到床边:“白开水、锡兰红茶,咖啡任您选择。”
裴声捧起白开水,小口小口喝。
“裴声,你只差最后的一分了。”夏之旬目光灼灼,“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裴声怔了一下,几乎马上就想说一句我爱你,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句爱说得太轻易,不够诚恳。
“不用现在说,等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很爱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裴声笑了,张开双臂:“那我先给你一个拥抱吧。”
夏之旬任他抱着:“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晚会,可能会喝酒,很晚才会回家。”
“回家?”
夏之旬在裴声鼻尖落下一个吻:“和我一起住吧。反正你现在工作时间也很自由,我可以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裴声下意识想拒绝:“可是我们都还没有正式复合。”他想了想:“而且这很奇怪,像你在包养我。”
夏之旬摇头:“不是包养,只是太喜欢你,想随时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