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重逢竹马向我求婚了(192)
葛砚秋轻轻点了点头:“挺好的,这里很美。”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他们这一行的平时任务艰巨,更多是与荒郊野岭、黑夜寒冷为伴,在接到这个任务时他有一瞬间觉得是天上砸馅饼了,这次任务大部分时间于他来说简直就像公费休闲活动。
像是此时,在花园里闲逛,不知名的乔木和灌木热热闹闹地开着花,还有低矮的藤蔓悄悄沿着枝干攀爬。风一吹过都可以闻到泥土的清香气息。葛砚秋难得地露出了真情实感的笑意,道:“看来,投个好胎也是很重要的,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园。”
李牧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常来就是了。”
“嗯。”葛砚秋便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同住,在宽敞的套房里休息也没觉得不自在,李牧洗完澡一走出来就看到葛砚秋背对着他换衣服,他背上有斑驳的疤痕,李牧一愣,问:“你怎么……”
平时李牧不曾看到过葛砚秋的后背,现在一看却是有些吃惊。
葛砚秋并没有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只能说是地毯太厚实了,完全掩盖住了走路的声音。葛砚秋转过身,神色自如地问道:“怎么了?”
“你后背……为什么……”李牧伸出手指了指,又觉得有些不礼貌,飞快地把手放下了。
葛砚秋眉间染了几分惆怅:“我爸是个酒鬼,我小时候常被他打,皮带头、棍子、电线、衣架……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有时候甚至拎着桌子用桌腿打我……这些都是那个时候断断续续留下来的伤痕。”
这当然是谎言,他的伤都是在屡次任务里落下的。但是,局里早已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个人设,包括家庭背景、人物关系等,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有一个酒鬼老爸和一个早早改嫁的妈,可以说是人间惨剧了。
果然,李牧脸上迅速浮起了心疼的神色。
葛砚秋只能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躯从身后拥抱住了自己。李牧的洁癖很严重,于是,两人抱着抱着,便又缓缓挪去了洗手间……
一夜漫长,两人折腾到了凌晨三点,李牧昏昏沉沉睡过去,葛砚秋也想抱着他一起入梦,但他还有任务,于是只能拖着疲累的身躯走远了些坐在沙发上,切换另一个手机的模式给局里发信息:【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那边即便是凌晨也仍然坚守岗位:【怎么了,这个时间,你们……】
葛砚秋:【行了,说正事,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开始任务?】
那边:【耐心等等。】
葛砚秋:【再等等?再等下去我和他就去领证了!】
那边:【要是领了证,你能保证到时候大义灭亲吗?】
葛砚秋:【都还没有找到证据,怎么就说到大义灭亲了?】
那边:【……】
那边:【得了,都还没有领证,你就已经是他们那边的人了,现在我该怀疑你的忠诚度了。】
葛砚秋:【……】
交涉失败,葛砚秋草草做了今(昨)晚(晚)汇报,而后便上了床,搂着李牧进入了梦乡。
不过,虽然葛砚秋还没有找到突破口,但李牧对他的信任却是肉眼可见的与日俱增,带着他巡逻了许多产业,活像是古代时候的皇帝出巡一般,昂首挺胸视察着他家产业,葛砚秋也一路小心翼翼把消息传回去,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接到了不一样的任务:【今天晚上把保险柜的东西带出来。交给服务生。】
李牧有对他说过这个酒店保险柜的安保级别,可以说和普通银行的保险柜一般无二,不是常人可以踏足的地方。但葛砚秋并非寻常人等,在用了安眠药让李牧昏睡之后便动身翻出了窗户,从楼外绕到了顶层,避过保安的查探,撬开了铁窗跳进了房间。
心怦怦跳得飞快,或许是很久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任务的,葛砚秋突然担心自己手生,但索性门口的保安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有窃贼,没有多加防备,他便在同事的掩护和帮助之下开了密码锁,从防盗网爬进去,径直走到了保险柜前。
密码是什么?
他知道。
李牧酒醉之后就会开始背密码,他之前自以为是胡言乱语,但后来发现他每一次背的密码都一般无二,便多留了个心眼录了音,而是保险柜的密码,赫然就在他背过的密码里。
“咔嚓——”
轻微的声响传来,柜门缓缓开启,葛砚秋伸出手拎起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一个木头箱子,很沉,且块头不小。要怎么把它拿出去?葛砚秋有些懵了。
只能把它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带走就好。
葛砚秋一边在心里读秒,一边飞快地用藏在牙齿和指甲里的工具撬锁,花了五分钟才打开了箱子,里面只有一方小小的印章。葛砚秋把它拿起来揣在背包里,把木头箱子复原之后塞回保险柜,又轻手轻脚关上保险柜,按照局里的指示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