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他相好+番外(71)
两个人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个时候否认没什么意义。
白循光眯了眯眼睛,“你喜欢我,却又不跟我在一起?”
“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讲的话啊。”秦斯年无力地抬了下眼。
“听了。”
“那你...”
“可你喜欢我啊,不是吗?”
看,这就是两人显著的不同了。
在白循光看来,秦斯年提到的事那些并不足以拒绝他。
秦斯年看起来是很难过,可那又不是他的错。
再说他们亲都亲过了,在他眼里秦斯年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他要是脸皮薄不信任自己才拒绝也就罢了,但要是为了外面什么杂七杂八的人,敢跟别人不清不楚,他们就死定了。
不过谅秦斯年也不敢这么做。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彼此一会儿,谁也没说服谁。不过彼此又处在一个诡异平和的氛围中,胶着但不尖锐。
“行了,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白循光打了一下午游戏,这会儿安静下来是真的困。
他这个房子里的床很大,起码比秦斯年家里的那张床要大。秦斯年安静的换好衣服,躺在另一边,想离他远远的。
可问题是,这儿只有一床被子。
白循光洗完澡出来一看就乐了,“跑这么远干什么。”
秦斯年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亲都亲过了...”
“白循光!”
“行行行,我不说行了吧。”
因为有人陪着,白循光放心的把灯都关上。可等他躺下又睡不着了。
“你真要去文科班?”
秦斯年没有说话。但心里一直在纠结。
白循光摸到他的手捏了捏,“你明明两种都一样擅长的,选哪个不是选?而且你宁愿跟我吵架都不改变主意,我不管,你得给我个理由。”
秦斯年闭着眼,给他找了一个理由,“我讨厌生物。”
“哈?可是你生物一向满分啊。”
“我每一科都考得好,也不是都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讨厌生物?”
白循光很少见到他明确地说自己喜欢或不喜欢什么东西,还有点好奇。
秦斯年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
“初中的时候被一个生物老师骚扰过,所以不喜欢。”
白循光捏他的动作挺住,然后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好了,睡吧。”
“秦斯年!”白循光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阴狠,“你说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秦斯年闭了闭眼,好似十分疲惫,“嘴上占了几句便宜而已。我没吃亏。”
但这个解释并没有让白循光心里的怒气散去,反而更加高涨。
他语气森寒:“那人是谁,我要割了他的舌头。”
秦斯年似是被他的话取悦到了,闷声笑了几下。
他没挣开白循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安安分分的在黑暗中注视他,“你没机会了,他已经死了。车祸。”
两年前的秦斯年是什么样子的?
白循光想了想。大概和现在差不多,是个不苟言笑的缩小版闷葫芦。
两年前的秦斯年并没有如今这样沉默。他的沉稳是自小就独自一人练就出的保护壳,但再如何安静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天真。
彼时的他最担心的事是外婆的身体。初中三年,父母在外,他几乎是住在了医院。
在那里,生命的流逝像是有了实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迎接终结。
死亡对于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一丁点儿的善意和帮助就足以让他卸下防备。
那个人在秦斯年最脆弱的时候,露出了他的獠牙。
“斯年,你好美。”
“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你一个小孩,说的话谁会信。”
“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秦斯年每每想起那个时候,总是惊讶于自己的冷情无感。
那场车祸,是他精心算计的意外。
他一步一步引诱恶鬼踏入圈套,彻底了结了他。
纵使白循光从小见过圈子里的阴私,但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周边的人身上。秦斯年的表情一直很沉静,似乎被骚扰这件事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这个认知让他很生气,也让他有些难过。
他虚环住男孩细瘦的腰,掩去话语里的暴虐,只留下温柔,“如果你害怕,可以告诉我。”
“已经过去了。”秦斯年这样告诉他,也这样告诉自己。
白循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那天在商业街遇到的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找你麻烦吗?”
秦斯年点点头。
“那他们说我是你新相好是什么意思?你以前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