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童熠凡无声的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是啊！手段确实有些……”

有些什么？他没继续往下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对来烨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是觉得来烨并没有做错。伽戏这样的事是很没职业道德的行为。就他自己而言。他也很讨厌演员随便去伽戏。

每一个角色他的内心世界都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还有年代背景的差异。如果演员在拍一部古装戏。却又跑去伽一部现代都市恋情戏。那么你的情绪能转换得过来吗？就算是进戏出戏游刃有余的天才，都会把两个人物的内心搞混吧！

你一把握不住人物的内心。那么剧组的所有人都要陪着你酝酿情绪。这样就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很多导演也是不允许演员随便去伽戏的。所以能发现早处理是最好的。等去了影视基地在发现一定会耽误进度的。

但是如果没这段录音的话。陈瑞一定不会同意换人。毕竟扈巧巧是他亲自选的。而且不管是外形还是演技，又或者是流量，扈巧巧都算不错的。

所以杨薛麟才会定下沈兰雪。因为沈兰雪和扈巧巧比。无疑是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样陈瑞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所以为什么，威廉非得把扈巧巧给弄走呢？他不是刚回国吗？他们俩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仇怨才对吧？”卓琰这么问，显然对来烨的做法很是不解。

“干嘛非得有仇有怨？”童熠凡反问道：“我跟朴云舒有什么仇怨？他不也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吗！”

“也是。人有时就是看不顺眼某个人。”卓琰说着将身体往前倾了倾：“不过我觉得。威廉貌似对你不错啊！你们不会有什么……”

“瞎扯……”童熠凡知道他是狗嘴里没好话，直接打断他，也把身体往前靠了靠，神秘兮兮的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跟威廉初中时做过同班同学。”

“真的假的？”卓琰一双狐狸眼大睁：“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童熠凡撇撇嘴：“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缺失吗？”

“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卓琰一拍自己的脑门：“难怪他对你跟别人不一样。这剧情……还真尼玛的狗血！”

童熠凡心说：还有更狗血的呢！我要是跟你说，来烨是天视的总裁估计你得立刻跳起来。

可最终这些话，童熠凡也没跟卓琰说。他觉得既然来烨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一定有他的道理。告诉卓琰的话，这个大嘴巴说不定哪天就给捅出去了。

两人闲天鬼扯的聊了半天。后知后觉的童老师才想起来问：“唉，我说卓琰。米鹿他可是我的助手。拿到威廉的录音。他不是第一时间找我。为什么反而是打电话找你呢？”

“你还有脸说？”卓琰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模仿着米鹿说话的样子：

“米鹿说了。童老师吃饭睡觉。有时甚至连上厕所，都有威廉陪着。什么时候喝奶？什么时候喝茶？什么时候吃水果？威廉安排得那叫一个井井有条。”

说着又换了一脸哀怨的表情接着道：“米鹿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失业了？”

“不是，这跟他和我说一声有什么……”

童熠凡刚想反驳又被卓琰直接打断：“不是什么呀不是。我们已经严重怀疑，你已经被威廉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因此对你，我们信不过。所以录音的事，你回去也不能跟威廉说。这事就这么着了。”

童熠凡没好气的道：“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这话我怎么可能跟威廉说呢？”

卓琰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以前的你是很聪明。可是至从认识了威廉，你的智商有待考量。尤其是情商基本已经是负数了。”

童熠凡一脸的莫名：“不是……你……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说你们曾经是同学……”卓琰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包包后说道：

“我都怀疑威廉是看上你了。你自己当心点最好不是。姜池这个金主，可是个不要脸的赖皮狗。最好不要招惹他。”说完扔下一脸懵逼的童老师自顾自的走了。

人都走远了童熠凡才回过味来。他摇头笑了笑。看样子卓琰是认定了姜池是来烨的金主爸爸。

也是，自己最开始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虽然后来也觉得来烨表现出来的气质，不像是被包养的。可是心里还是有意无意的把他跟包养划等号。

不过卓琰说来烨对他的态度似乎跟旁人不太一样。仔细想想，确实是不太一样。生活上的照顾就不说了。就连说话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

来烨跟别人说话时，基本没什么太多的表情。笑脸基本没有。而且话也不多。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单音字回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