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刃+番外(92)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陈朽没再追问,回身拿了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白色的浴巾在谢竞年的目光里游移,略过陈朽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每一处。

谢竞年可经不住陈朽的勾引,年轻气盛,低着个头坐在床上悄悄夹紧双腿,浑身的热度都随着陈朽的靠近愈来愈烈。

“想什么呢,小傻逼。”陈朽温热的吐息扑在耳边,语气里尽是调侃的意味。

“没想什么。”谢竞年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陈朽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拿出了谢竞年的电吉他:“你这该换弦了。”

大概是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陈朽熟练地找出新的琴弦,动作轻缓又仔细地给这把琴换上。

谢竞年能看见他指腹中间的红痕,那是因为用力按压琴弦而留下的浅淡印记。

陈朽的侧脸无论再看多少次都依旧帅得让人挪不开眼,谢竞年看着看着就着迷一般陷了进去。

他的朽哥怎么能这么帅呢?

谢竞年坐在草地上想。

头顶是蔚蓝的天空,各色风筝在高空里飘荡,陈朽躺在谢竞年的腿上,浓密的睫毛合拢后铺出了小片阴影。

网上说这种时候一定不能低头,因为一旦低头在男友视角里就会看见丑陋的双下巴。

谢竞年可不敢低头。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双下巴这种东西。

周衍同和于宁去公园里的小摊租了一个风筝,放了好半天才终于让它飞上了天,这时候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尤其是于宁,又蹦又跳,估计给把贝斯他都能原地激情solo一曲。

“谢竞年,来啊!”于宁离得老远就在那儿喊他,“可好玩儿了!”

谢竞年没理他,倒是于宁的大嗓门把陈朽给喊醒了。

“你去跟他俩玩儿一会。”陈朽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手肘撑着草地,黑色的T恤后背和肩膀上沾了大片的翠绿杂草,显得人都邋遢了许多。

“我不想动。”谢竞年给陈朽掸掉杂草和泥土,语调拉得很长。

陈朽笑了声站起身,从身后把谢竞年拎了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叶:“那你陪我走两圈儿。”

谢竞年被陈朽搂在怀里,哥俩好似的拥着往前走。

这个公园里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半山腰上有个寺庙,因为人流量大,香火气儿倒也旺得很。等谢竞年和陈朽爬上半腰时庙门口早都排起了长队。

俩人在寺庙附近的小摊上打了几枪气球,谢竞年一个也没打中,陈朽也才中了三个。最后算是用三十块钱换了个毛绒绒小挂件。

是个粉色的小猪,模样憨态可掬,就是黑漆漆的鼻孔有些大,谢竞年第一眼差点把它看成了眼睛。

“挺好。”陈朽拿着小猪翻来覆去看了看,指尖轻挑地在小猪屁股上弹了一下,“这小玩意像你。”

“啊?”谢竞年无意识地揉捏着小猪粉嫩的屁股,没反应过来这个小猪哪里像他。

陈朽贴在谢竞年耳边,低声道:“掐起来特别软。”

谢竞年哪里想过陈朽居然在大白天的就和他说这种话,捏着小猪的手都握成了拳,在过路人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里悄然红了耳朵尖儿。

明明当初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陈朽还凶巴巴高冷得不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们排着长队,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了寺庙。

一人摇了一个上上签,陈朽和谢竞年都不信这个,就是图一吉利,倒也没去找老和尚解签。

寺庙院里有棵大树,枝干很粗,看着就像是活了十几年的老树。树杈上系着一根又一根红布条,有的布条上面用黑笔写了字,有的什么也没有。

谢竞年刚摸了根红布条,那头就见陈朽已经把布条挂上了。

“朽哥,”谢竞年慢吞吞地凑过去,扯着人衣袖问,“你许了什么愿?”

“小傻逼。”陈朽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谢竞年道。

陈朽站在树下,被树叶间透过的斑驳光影笼罩,他斜睨着谢竞年,勾起嘴角:“不告诉你。”

巡演的最后几场终于在月底结束,谢竞年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打了几个滚。酒店的床太软,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说很舒服,但果然还是稍微硬一点的床垫才睡得习惯。

陈朽一边打开冰箱,一边问谢竞年晚上想吃什么。俩人十几天没回家,冰箱里也没剩下什么菜了。

“啊——朽哥,”谢竞年把脸埋进被子里,扭着头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陈朽,“我不想动。”

“楼下就是超市。”陈朽坐在床边看着谢竞年耍赖包。

他倒也没想买个菜非要小孩儿陪他一起,就是看谢竞年这个样子总想搅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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