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刃+番外(70)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谢竞年轻声道:“朽哥,我想你了。”

下一秒,陈朽的一只手轻轻掐住了他的后颈,又狠狠地将嘴唇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陈朽的喘息急促,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谢竞年心跳加速,感受着陈朽喷洒在他鼻梁上的呼吸,连头也不敢抬。

陈朽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人整个儿嵌进自己怀里。

“再说一遍。”陈朽说,“再说一遍,想我么?”

谢竞年紧紧搂住陈朽的脖子,踮起脚凑在人耳边道:“想。”

第43章 桃子汽水

谢竞年被陈朽炙热的气息围绕着,完全无法思考。

陈朽让张嘴他就乖乖张嘴,任由陈朽的唇舌在口腔里碾过一轮又一轮,带着些野蛮的力道,堵得他连鼻腔的呼吸都被尽数掠夺。

粗重的喘息在两人分开的间隙肆意倾泻,缓和不过一会儿,陈朽便又覆了上来。

谢竞年被他按着后颈,除了接受陈朽扫荡一般的亲吻什么也做不了。唇舌挤压带出的热度让谢竞年双腿发软,睫毛不停颤抖着,一下一下刮在陈朽的眼皮上。

“朽哥……”

破碎一般的声音被陈朽猛然吞下,尾音转了个弯儿消失在唾液痴缠的水声里。

谢竞年被陈朽拦腰抱着坐在餐厅的桌子上,乖乖地仰着头,被人亲得大脑缺氧也不知道反抗。

陈朽粗粝的指腹划过他红润的唇瓣,又没忍住低头落下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谢竞年眼眶发热,被刚刚的亲吻刺激得头皮发麻。上头劲儿还没过,他晕乎乎地大着胆子抬头亲在陈朽的下巴上,却被新长出的胡茬儿扎得嘴唇一阵刺痛。

陈朽看着人皱眉的样子,轻声笑了。

谢竞年就好像一条搁浅脱水的鱼,嘴唇上的酥麻感还未褪去,肺叶里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大量空气,每一缕都带有陈朽身上的味道。

谢竞年没等到第七天,等来一个他盼了十七年的陈朽。

“这什么?”陈朽手心贴在谢竞年的颈侧,指尖儿勾着扯出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陈朽常戴,怎么会认不出这是他的东西。他凑近了谢竞年,故意道:“你这是小偷儿你知道么。”

谢竞年被他的亲昵和一句小偷乱了阵脚,闷声想为自己辩解都找不出由头。

“不光偷我的东西,还偷我的心。”

陈朽又吻了上来。

谢竞年被他这一番土味儿情话惹出的笑意全让人堵了回去。

等两人再分开,陈朽反而先忍不住笑了:“我头一回说这么俗的话。”

“我喜欢听。”谢竞年脖子上挂着陈朽的项链,浑身上下沾染着陈朽的气息,笑起来眉眼弯弯,嘴唇红到有些发肿,“我最喜欢朽哥了。”

谢竞年说完这话自己都臊得慌,脸埋在陈朽胸口不好意思看他。

“朽哥也喜欢你。”

陈朽喉结滚动,心软成了一滩糖水似的,甜腻的滋味儿一直窜到咽喉,汽水一样冒着细密的泡泡。

演出的这几天他总是惦念着谢竞年。就像上次夏令营,他们分开了那么久,惦记得他夜里都睡不好。

想着,他不带着他去演出,小孩儿会不会蒙在被窝儿里偷偷淌眼泪。

他最见不得谢竞年哭。哭得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哭什么。”陈朽把人从怀里拽出来,抬手给他抹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这是喜极而泣。”谢竞年抽泣道。

“屁,就跟我这儿拽词能耐。”陈朽笑骂,“等明天肿眼睛上台你不是又该哭了?”

谢竞年眼泪都止住了,傻愣愣地看着陈朽:“你不是说不带我吗?”

“不想去就算了。”陈朽从谢竞年身前退开,在冰箱里拿了一盒鸡翅放在水里解冻。

“我去,我想去。”谢竞年从桌子上跳下来,从背后抱住了陈朽。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实感,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

前几天陈朽还那么凶巴巴地说了他,今天居然就对他说土味儿情话了。

“松开。”陈朽拍了拍谢竞年在他腰上交叠的双手,“我下去买瓶可乐。”

谢竞年搂着他不放,陈朽走一步他就跟着挪一步,粘在他身上了似的:“我也要去。”

陈朽拗不过他,俩人穿衣服下楼,就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谢竞年特意穿了一件袖子比较长的外套,这样他就可以偷偷地牵着朽哥的手了。

陈朽的手很大,可以把谢竞年的拳头整个儿裹在掌心里。

他们在路灯下走着,就连影子都是牵在一起的。

“朽哥,我的弦好硬啊。”谢竞年抱着吉他,坐在了陈朽的床上。

“没事儿,新的都这样。”陈朽靠在床头柜上,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搂着,“弹一段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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