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刃+番外(67)
谢竞年垂下眼皮,不和他对视,也不说话。只有陈朽手上用力,把他掐得疼了,这时候他才会皱着眉抬头看人两眼。
陈朽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手上动作改为掐着谢竞年的脸颊。
谢竞年的嘴巴被他掐得聚拢在一起,红艳的软肉从内里撅出来,嘟着像是在跟他索吻似的。
任谁盯着那样的嘴唇都会有想亲吻上去的冲动。
陈朽也不例外。
他强忍着,把视线转移到谢竞年挺秀的鼻尖儿上,低声哄人:“吐出来。”
谢竞年两只手搭在陈朽的小臂上,硬是摇了摇头。
陈朽看了他几秒,另一只空着的手突然探向谢竞年的后背。温热的手掌从肩胛骨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后腰的位置。
谢竞年被他摸得软了身子,紧咬的牙关也松了开来。他舌尖儿一顶,黑色的拨片就落进了陈朽的手心。
陈朽放开他,看着拨片又皱起了眉头:“你含着它干嘛?”
“我……”谢竞年红着耳朵和脸颊,支支吾吾的:“我闲的。”
陈朽笑了一声,斥道:“我看你也是闲的。”
黑色的拨片沾上了些谢竞年透明黏腻的口水,躺在手心里灼得陈朽皮肉发烫。
“没有下回。”陈朽合上手心,把它握在手里,“别什么都往嘴里含。”
“嗯。”谢竞年连连点头,做贼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太刺激了。
谢竞年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陈朽的那双带着热度的手。想着它们如何箍着他的脸颊,又是如何抚摸过他的后背……
他呜咽一声,背靠着门滑落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团儿。
好喜欢陈朽。
反刃的巡演在即,每天都赶着时间排练。于宁比谢竞年低一个年级,为了迁就他,反刃的排练时间只能挪到晚上七点以后。
这样一来,陈朽也没有时间去接谢竞年放学了。
“嘿!”陈汉霖在谢竞年眼前打了个响指,“寻思啥呢?”
“没什么。”谢竞年说。
陈汉霖家的车很高调。司机也很高调,穿着黑西装戴墨镜,跟电视剧里的黑手党保镖似的。
谢竞年和陈汉霖并肩坐在后排,前排也坐了两个黑西装保镖。
如果不是陈朽没时间来接,又加上晚上没有公交车又不好打出租,他才不想接受陈汉霖一起回家的邀请。
坐在车里他只觉得有股莫名的压抑感,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反倒是陈汉霖,不但不觉得高调,反而引以为荣:“多帅呢!我就是那个黑手党太子爷,呼风唤雨,整个市都被我手拿把掐!”
前排的保镖坐不住了,戴着墨镜也看不出情绪,转过身的动作倒是急切:“少爷,咱得注意言辞。”
“我们家先生做的是正经生意,和黑手党没有关系。”他又转过来对着谢竞年说,“这是先生的名片。”
谢竞年愣愣地接过名片,只觉得更压抑了。
陈汉霖让那个保镖转了回去,突然对谢竞年说道:“谢总,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举报你考试作弊的那个傻逼?”
谢竞年反应了一下,点点头。
这人他有印象,尤其是他那一副畏缩怯懦的样子。
实际上这人根本就没有亲眼看见谢竞年和陈汉霖作弊,只是空口胡诌。谢竞年被处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谢竞年当时确实做了弊,事后倒也没有多埋怨自己被人举报。反倒是陈汉霖同仇敌忾,一口一个傻逼,天天都这么叫人家,好像上学期的时候还偷偷找人把他揍了一顿。
“我就他妈看他不顺眼!”陈汉霖道,“他跟有病似的,和他在一个班我都怕被传染。”
“他怎么惹着你了。”谢竞年想不明白陈汉霖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人。
“他没惹着我,我就是膈应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儿。”陈汉霖说,“这回好了,他终于转学走了,省得我天天看着他烦。”
谢竞年不懂他们富贵人家大少爷的心思,在陈汉霖还想再唠五块钱的目光里下了车。
谢竞年站在楼下,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窗户。今天依旧是黑色的。
陈朽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要排练到十点十一点去,陈朽和周衍同就在练习室里住着。可能有时候陈朽白天会回家,但谢竞年在学校上课,他们两个人也碰不上面。
谢竞年心里烦躁得很。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去自己书包里摸了一根烟,点燃后又坐了回去靠在那儿抽。
反正陈朽也不回来,管不着他抽烟。
刚这么一想,谢竞年就听见钥匙开锁的声响——肯定是陈朽回来了。
陈朽怎么会回来?
谢竞年赶紧跑去卫生间把还剩下一大半儿的烟扔进马桶冲走。至于客厅里浓郁的烟味儿,那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