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工作手(160)

作者:挂疏桐

真厉害,他一定是一个绝顶高手,栾溪想着,虽然她既没见过高手对峙,也没见过别人的剑舞,可她这回却莫名的笃定,应该没人的剑术能高他一筹了。

“阿溪,我厉害吧!”

栾溪太阳穴一跳,脑中又冷不丁出现了这个声音,她的记忆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可却又被另一股更强的力量压制下去不得动弹。

这人谁啊,怎么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样子,跟本公主瞎套什么近乎呢!栾溪想要去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却被一阵针扎般的痛楚给挡了回来。

啊,头好痛!

这是栾溪在昏倒之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护国公主殿下被云南王世子剑舞的风姿当场迷晕了!

这是近日民间疯传的宫中秘闻。

当然宫中的官方版本是:护国公主不慎染了风寒,又在宴席上饮了酒,因而加重病情,这才当众昏倒,但并无大碍,此时太医院正在尽心为公主调养,诸位无需担心。

可这话即使传了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因为大家都十分笃定,公主与世子的好事将近了!

“那是公主去当世子妃,还是世子爷来当驸马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世子来当驸马呀!”

“那可不一定,我可听说啊,云南王那边儿早就跟陛下打好了商量,这回世子来京的目的,就是要把公主娶回云南呢!”

“胡扯!陛下这么宝贝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会同意这种要求!”

“那要不要打个赌?”

“赌就赌,来,赌个五文钱的谁怕谁!”

而此时躺在千福宫内的栾溪,并不知道外界已的传言,已经将她描述成了一个为世子倾倒的怀春少女。她仰倒成一个大字,盯着头顶的锦缎帷帐微微出神,头痛依旧在继续,可这的痛感却让她更清醒,她有一种预感,这痛感并不是她身体不适造成的,恰恰相反,更像是一种预警在提醒着她什么。

可究竟在提醒什么呢?

栾溪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已经两个晚上没怎么合眼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个衣食无忧的公主,打小众人都惯着她顺着她,连一向说一不二的父皇,在她这里都有商量的余地,似乎除了不能轻易出宫,也从来没碰上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哦,可能最近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算一件,难道自己的反常与这个云南王世子有关?自己脑海里那个叫她“阿溪”的人是谁呢,难道也是这位世子不成,可自己真的从来没见过他啊...

思绪又陷入了死胡同里,栾溪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正‘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公主现下如何了?”隐隐约约传来皇后关切的询问。

透过帐外的天光,栾溪判断此刻应该过了午时,不免有些暗暗庆幸,病了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这几日没人敢来催自己起床。

“回禀皇后娘娘,张院判说公主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回话的是樊嬷嬷,也不知是不是阮贵嫔特意交代过,她在皇后面前总是的有些过分谨小慎微,“您也知道,殿下她平日里就有些嗜睡,尤其这几日,奴婢也确实不好随意惊扰殿下。”

“嗯,公主平日里确实是骄纵了些,但你们也不要一味顺着她,”皇后倒是并未因此不快,同她交代道,“樊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公主毕竟年幼不懂事,你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几句才是。”

樊嬷嬷忙点头称是。

骄纵,任性,蛮横,无礼...

在旁人看不到的帐内,栾溪默默叹了口气,是啊,大家都是这么看自己的,而在自己的记忆里,她也确实做过不少欺凌弱小的荒唐事儿,什么一言不合掌掴小宫女啦,马场纵马伤及无辜啦,宴会上出言讽刺大臣家的女儿把别人欺负哭了啊之类的,几乎可以说是个鬼见鬼都愁的小煞星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却总让自己有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记忆确实存在于脑海中没错,但自己在其中总像一个旁观者,只是恰巧站在了第一视角目睹了这件事的发生,却并不是这些行为真正的主导人。

她扪心自问,现在自己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自然是不会的。而且若是让她再经历一次从前,想必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吧。

“哎...”应是思虑过重,栾溪一时不查竟叹出了声。

“溪儿,你醒了吗?”皇后听到这声叹息,忙来到床前询问道。

“母后,”栾溪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蠢,却也无法再继续装睡,只得起身拨开帷帐,向皇后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一脸虚弱道,“儿臣拜见母后,是儿臣不孝,咳咳,让母后挂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又有榜了,感动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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