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番外(169)
现场几个年轻人脸色都有些沉寂。
阮颂在旁边看着他们,有一瞬恍惚好像看见了昨日的自己。
如果换成十几天以前的他过来讨要尾款,结果只怕不会有任何悬念,一定和他们一样空手而归。
确认陈严没事,时间也不早了。
几人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从医院回去还得赶地铁。
阮颂直接给陈严发了两个两百的红包,说太晚了女生回家不安全,让他们干脆一起打车回去。
陈严没跟他客气,也没追问阮颂是怎么知道他今天晚上碰上麻烦在这的,只是收了红包说:“那等我明天找你?”
这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之前阮颂说要找他的事。
阮颂会心一笑:“行,那你自己回去了多注意伤口,明天找我。”
…
夜里的院区附近很静,月明星稀,枝丫摇曳,路上看不见几个人影,晚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两人为了混在人群里不那么抢眼,脸上都带着口罩,早在他们从星光盛典红毯现场出来时,便让任钦鸣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任钦鸣从他们打车、等车,到最后目送几人上车离开,一直陪在阮颂边上。
等出租车彻底消失在医院门口的大道上,两人打算去探望探望徐兰吊水的儿子。
合计在回医院前绕了两脚路,买个零食大礼包、一箱牛奶什么的,毕竟平时没少承蒙徐兰照顾。
可直到他们买完东西踏上回程的路,阮颂脑海里还时有时无回想起刚刚那几个小年轻低落的脸。
估摸他们也就是本科刚毕业。
前半晚风光无限的红毯,到后半晚一地鸡毛的医院,两级反转,极致的割裂。
阮颂却莫名有点从镜头回归现实世界的感觉,手里拎着较轻的零食大礼包,犹豫再三还是说:“其实我之前说想发微博弄维权投稿那个事是认真的。”
任钦鸣左手拎着牛奶,右手将阮颂的手攥在掌心,并肩走在身侧:“我知道。”
他这么些年虽然干的是演员,但剧组里的地位食物链还是知道,除非编剧本人特别有名气,不然主创团队里排在最底层的一定是编剧。
因为剧情设计这种东西太主观了,谁都可以指着编剧的鼻子说他们写的东西不合逻辑、不讨观众喜欢。
拍到一半要求跟组编剧临时通宵熬夜改剧情的大有人在。
“挺有意义的,想弄就弄好了。”任钦鸣主动多添了一句。
阮颂却有些无奈:“但肯定不能直接用你的号。”
本来他干这件事觉得能成,最有底气的初衷就是任钦鸣微博账号的粉丝数和关注度。
“可以另外申请一个专门的。”
任钦鸣没一口把话说太死:“等会找兰姐商量一下就知道了。”
阮颂先是一声“嗯”。
随即很快笑起来偏头看他,露在口罩外的眸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晶晶亮:“怎么真的长大了吗,都知道遇事不定主动找经纪人了?”
任钦鸣也跟着笑。
不过是傻笑。
…
两人一通老头散步回医院,满心以为能好好品品徐兰教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结果才刚站到输液区远远看了一眼,徐兰立刻挥着手招呼他们走了——那小帅哥已经抱着一大团她常备在车上的薄被,歪在椅子上睡着。
徐兰有些嫌弃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你们过来看就过来看,还买什么东西啊,事儿的。”
几天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今天晚上出门急,素颜没化妆,看起来比先前憔悴了不只一星半点。
据说最近徐兰不仅要兼顾盯着他们两个上综艺,还有孩子念书的事需要解决,似乎是户籍上出了点什么问题。
再详细她也就摇着头不说了。
阮颂很是郑重其事为陈严的事,又给徐兰道了一次谢,任钦鸣顺嘴就把刚刚阮颂编剧维权这个构想给徐兰提了。
两人望向徐兰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希冀。
结果徐兰:“刚刚你们聊的时候我听见了,早给你们想过了,具体方案都交代小卢交代了一半了。”
阮颂、任钦鸣:“!”
徐兰又是嫌弃,噼里啪啦一顿倒豆子将自己的计划给两人一番分享。
阮颂、任钦鸣连个插嘴打补丁的机会都没有,一二三四、方方面面徐兰全给他们想好了,只有点头的份。
末了,徐兰见两个孩子听完全部还眼巴巴望着她,像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她:“晚上不想回去,想让我帮你们请假?”
阮颂、任钦鸣二十六岁的人了,却还硬是像以前装病不愿意去学校的学生,脑袋小鸡啄米又是一通点。
徐兰对这些小鬼的心思门清,没好气睨他们,便是一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