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等等我!(62)
他小心翼翼保护着那段感情,像个重新接触世界的孩子,以笨拙的方式走近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然后尽心尽力的爱着那个人。
可一切只换来背叛,现在,还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问老天、问命运,就像此刻陈凡:“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孟鑫拉过陈凡,再次把这个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肯定地说:“这不是你的错,背叛感情的是他不是你……”
陈凡慢慢抬起手,抓紧孟鑫的衣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含糊不清地说:“为……为什么……我尽力了……我想跟他走下去的……我……我爱他的……”
爱情,只在离开的时候,才倍加珍贵,配喊出口。
孟鑫拍着陈凡的肩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别怕……陈凡,别怕……”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被陈凡的哭声所掩盖。
茫茫人海,有多少无处诉说的情感?
如果恰好委屈、孤独、伤感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听懂心底的话,这大约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时光荏苒,感谢陪伴。
也感谢那些或哭、或笑、或漂泊、或动荡不安的岁月……
离开的人,带走了软弱,却留下一个更加无坚不摧的自己,执着地信仰着那些值得被相信的事。
愿你一生和暖,不舍爱与自由……
愿我历经风霜,始终温暖纯良……
作者有话要说:愿你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
——高晓松
第26章
失恋的感觉是什么?
心里装着一块完整的奶油蛋糕,有个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块。
陈凡捂着自己少了一半的心,在家整整睡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他每次醒,都问自己一遍:有这么爱吗?
爱情有多少他不知道,不过伤心有多少他倒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又隔了两天,小梅终于来电话:“凡哥,你再不回来,我就只剩尸体了!”
“嗯,路上好走。”陈凡扔了手机,继续捂着头睡。
嗡嗡嗡——
手机再次不要命地响起来,陈凡拿起来看了一眼,闷闷地“喂”了一声。
听筒里传来小梅嚎叫的声音:“凡哥!你到底休息够了没!身为领导,是不是也该关心一下我等小民的劳苦生活。”
“我休的是年假,挂了!”陈凡说完又要挂电话。
“别别别……哥!叔!爸爸!!!我知道,以前逢年过节都靠你支摊子,可……可明天晚上是平
安夜,这场硬仗没有你我们怎么打啊!指望那个大母鼠,客人会把我啃的渣都不剩的!”
陈凡没有说话,为难地咬了下嘴唇,说:“我要过圣诞节,拜拜!”
“别别别!爷爷,祖爷爷,祖宗!!!这样吧,你帮我们支摊子支到十二点,然后你爱去哪去哪,行吗???”
陈凡叹口气,说:“嗯,就这样吧……”
“就这样是什么意思?你明天来吗?凡哥……”
陈凡没有听完就挂了电话,他一伸手,把收手机扔到床上,拽起被子继续睡。
一闭上眼睛,脑中就像过电影一样,那天晚上在公园的情景,开始一一出现。
他不耐烦地嘟囔一句:“这特么过的什么日子。”唠叨完,狠狠心终于起了床。
刷牙、洗澡,换衣服、浇花……
窗台上的吊兰和绿萝,因为长时间缺水,叶子已经开始发黄。这两盆花还是王翔拿过来的,之前非说他这里阴森森的……缺人气。
陈凡把发黄的叶子清理干净,呆呆地坐在阳台上。
平安夜……
情侣们过年,单身狗奔丧!
之前,王翔提过,要送他个惊喜。现在还不到一周,惊喜没等到,自己也妥妥地从“过年”沦落到“奔丧”。
妈的!就算奔,劳资也要奔个喜丧。
陈凡抱起两盆花,转身下了楼,直奔门口的传达室。
看报纸的大爷推着大黑框眼睛,抬头瞟了一眼,说:“旅游去了吗?怎么好几天没见你?”
陈凡把花盆放到门口,说:“没有,在家睡了几天……这个送您了,我养不活……”
大爷站起来,眯着眼睛伸手扒拉开叶子说:“这有虫了,还缺水,我给你打打虫,半个月就能绿回来,到时候你再抱回去……”
“哎……”大爷还要说什么,陈凡已经跑远了,他撇撇嘴,念叨道,“现在的孩子呀,哪有心情养花,自己都养不好……”
冬夜,气冷,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空气里飘过一楼大婶家做菜的烟火气,显得陈凡一个人,更加落寞。
陈凡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拿出一根烟点起来。他抽得很慢,每一口都吸得极深,似乎有意让这烟的气息深入到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