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13)
“其实我收过更便宜的花束。”我注视着许诺,漫不经心地说。
“有多便宜?”许诺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
“郊游的时候,路边采摘下的野花。”
那是十岁的赵星同学,亲手摘给我的,他那时候还是肉嘟嘟的,但有点小大人的模样。
他说:“崔明朗,接了我的花,以后当我老婆吧。”
我接了他的花,然后很镇定地告诉他:“你老婆是女的,我是男的,咱俩是不可能的,你多读点书吧。”
赵星气呼呼的,想把送我的花抢回去,他没认真抢,我也没认真躲,最后我攥着花,对他说:“你幼不幼稚啊。”
“你才幼稚呢,”赵星的眼角都红了,“你凭什么不答应我啊。”
我一听就乐了,教了他一句话,我说:“收了你的东西,不代表要答应你的请求,坏人都这么干的。”
赵星抿了抿嘴唇,最后只嘟囔了一句:“你才不是坏人。”
——他说错了,我怎么不是坏人,我坏得都快成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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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很知趣儿,没问野花是谁摘的,但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意兴阑珊,我们一起走出了地铁,迈进了繁华的步行街,这条步行街称得上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路两边都是旧式的建筑物,上面挂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牌,很是漂亮。
我在这时,才意识到,已经到晚上了。
许诺问我:“是逛街还是直接回家?”
我给了他第三个选项,我说:“我们去酒店吧。”
繁华的步行街里,有这座城市排名在前二十位的酒店,我刚好是他们的资深会员,办入住的时候,服务人员送来了鸡尾酒和茶点,许诺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头误入猎场的麋鹿。他年纪很大了,但还是很单纯的模样。
实话实说,我挺喜欢许诺的。所以,我给赵星发了一条报备的短信,直接把许诺压在了套房柔软的地毯上,他有很多次试图挣脱离开,但又被我扯着拖了回来,最后看着,还有点可怜的。
我冲过了澡,倚靠在床头,重新划开了手机,打开了来自赵星的未读消息。
他说:“崔明朗,我在你房门外,你要开门么?”
这条消息,在一个小时前。
我直接打了电话给他,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问他:“你还在门口?”
他说:“我开了个房间。”
我“哦”了一声,等待他的下半句话。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他说:“跟你报备一下,我看上了一个服务员……”
“记得戴套。”
“你也是。”
“放心,挂了吧,你忙你的。”
“你不是已经忙完了?”赵星轻笑着问。
“的确忙完了,但我该睡了。”我同样笑着回答。
“你挂吧。”赵星提醒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已经盖在身上的被子,我说:“房间号。”
“你问这个干嘛?”
“房间号。”
“1218。”
我挂断了电话,刚好对上了许诺的视线。
他很冷静地说:“你要去找他。”
我随手拿了个睡袍,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回了他一句:“毕竟我们是合法夫妻。”
许诺怎么想的,我并不在意,我出了房间门,按下了向上的电梯,很快就到了1218的房间门前。
“扣、扣、扣。”
我敲了门,没过几秒钟,门就从内打开了,赵星的下半身围着个围巾,上半身满是乱七八糟的痕迹。
我挑了下眉毛,问他:“人呢?”
他说:“给了笔钱,打发走了。”
我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劝他:“别总打野食,有时候戴套也不安全。”
他点了点头,凑过来问我:“咱俩还能续一盘么?”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随意地点了下头,我说:“当然可以,星星老朋友。”
第12章
我们续了一盘,赵星坚持的时间不如上次长,毕竟他刚和人搞过,前方的储备有些不足。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抱着我亲着我哄着我,无声地希望我忽略这些细节——但他知道那是徒劳无力的,我太聪明了,即使不算过目不忘,也完全可以称得上“天才”。
过高的智商偶尔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比如对我而言,装傻就很难。
我不爱尼古丁的味道,赵星也不能在我的床上抽烟,他有些细微的烦躁,似乎在恼怒自己搞砸了这个夜晚。
他知道我这人从不会反省自己,我出去乱搞,我不会有任何的自责感,但我会记住他因为搞了别人,而让我没那么爽。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真实而残忍,谁在意对方更多,谁更有道德底线,谁就是板上钉钉的输家,谁就要一让再让、放弃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