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总是妄想成为白月光(170)
言外之意很明显,舒远是怀着八个月的孕夫,身边没有人照顾他怕出现意外。
陆赢川心脏猛地揪紧,烟身瞬间被拧断。
他不是和黎封在一起了吗?在外都已经声称了未婚夫,怎么会自己一个人?
陆赢川别开脸去:“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为什么会在你路过的广场上摆摊?哪里不可以卖?偏偏让你看见了。”
李管家叹了一口气:
“少爷,当时我给您送文件回程路出事我就绕了远路,如果我没有绕过去的话是遇不上他的。”
陆赢川不说话,垂下了眼睑。
李管家把手里从舒远那买回来的玩偶放在陆赢川的桌子上:
“少爷,他是个好孩子,如果有误会早点解开,他肚子里毕竟有你的孩子。”
说完李管家告退离开了房间。
陆赢川看着桌子上的一大袋玩偶,身体僵硬着。
窗外露水渐浓,房间里已经烟雾缭绕了之后陆赢川才抿着唇上去打开了袋子。
里面躺着各种各样模样的毛线玩偶,一个个织得都很憨厚可爱,惟妙惟肖。
陆赢川一个一个掏出来,发现这里面织的最多的是鹿,形式各样的鹿。
余光里突然看到角落里躺着一只鹿,鹿的肚子下似乎有字。
他僵了一下,缓缓地伸手过去把鹿拿了出来,它的腹部织了一个字。
陆。
放在袋子里的还有几张照片,不算太远显然是李管家拍的。
照片里舒远挺着大得离谱的肚子,手里拿着不知道谁发的广告扇,在扇风,天气热得很,半长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路人,期待里甚至带了一丝丝祈求。
陆赢川很难想象,如果李管家不把这些玩偶买回来他要坐在这里多久?一晚上么?!
看到舒远如此狼狈陆赢川本该感到爽快才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就只有难以言说的刺痛,他猛地将玩偶一股脑的塞进袋子里,胸口起伏不稳。
舒远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为什么要在鹿身上织字,为什么......要一个人卖这些东西。
让自己看到这些是为了勾起他的心态么?
陆赢川一瞬间将各种人间恶毒的想法都加在舒远身上,企图掩盖掉无法忽视的心疼。
心里对舒远的两种情感矛盾糅杂在了一起,最后脑海里闪过的是织着他名字的玩偶,心疼战胜了恨意。
陆赢川猛地捂了一把脸,舒远赢了,那在舒远逃跑那一晚就上锁了的爱被这一击给斩得七零八落。
这一次不管是舒远想做什么,回来他身边还想着跑和见黎封他就把他绑在屋里,哪里都不让他去。
陆赢川眼底升起近乎变态的执拗,他套上衣服,抓起车钥匙驱车下了山。
他让李管家把舒远的新住址给他,在去的路上他把方向盘握得很紧,修长的指节泛着白。
心底那不只因何而起的慌张越扩越深,油门踩到了底,低调的宾利才没有什么车的车道上仿佛要起飞了一般。
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见到舒远要说什么,指责他做戏还是抱他?
陆赢川不知道。
他车开得很快,很快便到了舒远新租的房子楼下。
说是楼下不如说是巷口,环境只有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差。
路灯昏黄着,路边还有醉汉卧倒在满嘴的脏话,地砖不知道是水是泥,踩一脚下去写字上飙的全是脏臭的液体。
陆赢川越走心越沉,脚步也就越快。
想到李管家说舒远好几天没身影的事,抿着薄唇,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来到舒远的楼下,看着楼梯口的垃圾他拧着眉踏了进去,不由怀疑,这个地方真的是人住的地方么?
事实上对于那些外来务工的人,这些地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陆赢川爬上了五楼,找到舒远的门牌号,拍了拍门。
没有任何反应,逐渐没了耐心,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结果没把舒远的屋门打开反而把隔壁的门给敲开了。
出来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怒气的老太婆,老太婆本想发火,可看到陆赢川的容貌后火一下就熄灭了。
眼前的男人样貌太过出色,不似这个地方能有的。
过了许久,老太婆才道:
“你找谁?”
陆赢川道:
“住这个屋子的人呢?”
老太婆“噢”了一声:
“你找那个大着肚子的怪物啊?不知道哩,好几天没看到人了。”
“怪物?”陆赢川眼神一变,语气不善的问道。
“可不就是?”老太婆撇着嘴一脸不屑,似乎察觉到陆赢川的怒意,嘟囔道,“臭什么脸,是实话嘛,一个男人怀孕了不是怪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