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那个金屋藏娇的娇+番外(191)
况融道:“公子,您不可以进去。”
卿天良:“……”
“烦死了,我就是要进,我就是要进,”卿天良怒气冲冲,扯着嗓子吼,“凭什么不让我进?我是昨天替他擦身体时扭断了他的子孙根,还是一咕噜掏走了他的心头肉,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非要把我拦在外面,昨晚我就不计较了,今天这算什么回事?合着是我压断他的腿,让他残疾,他突然想起来了要怪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左业本就心里愧疚,卿天良一吼,他更加难以释怀,霍云朝睁眼看向左业,道:“不关你的事,让阮裴旭进来。”
左业垂头丧气打开门,低着头都不敢正眼瞧卿天良一下,卿天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十分尴尬,看着左业说:“我那是气话,你别放心上,他救你是把你当兄弟,而不是让你每天活在愧疚中,你若是再这么自责下去,那才是真正该罚。”
仿佛有话没说完,可卿天良又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只好生硬转移话题:“你出来干什么?”
左业以前不看好卿天良,认为他一个纨绔耽误了主子,可现在不得不说有被他安慰到,于是恭恭敬敬道:“主子请阮将军进去。”
“……”卿天良,“浑蛋!”
阮裴旭进去了,卿天良依旧被拦在外面。
霍云朝见到阮裴旭点了下头,阮裴旭简单介绍了一下秋已己,便侧过身让他替霍云朝检查。
秋已己掀开被子,沿着腿断的地方轻轻按压,按一处地方问一下,一套流程走下来,拍了拍手,道:“还好,能治。”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霍云朝自己也明显高兴起来。
阮裴旭朝外使了个眼色,问:“你们怎么回事?吵架了?”
霍云朝垂下眼眸,摇摇头,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打算回正阳。”
“这么快?”阮裴旭错愕,“不养好伤再走?”
“不了,”霍云朝抬起头看秋已己,秋已己识相地恭敬行了个礼自行退下,霍云朝这才继续说,“太后不给太医已经表明了态度,她想不顾陛下旨意立七皇子为君,左右我还活着,就不能让她得逞。”
“可你现在还有腿伤,冒然启程,就不怕耽误治疗?”阮裴旭不赞同,至少等腿伤稳定了再行动吧。
霍云朝抬起眼看他,眼神里是不容分说的果断:“朝堂如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以前两个皇子还小,处理不了两国交战和天灾人祸等大事,董太后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如今局势基本稳定,六皇子十一岁,七皇子也有十岁了,就算太后不动手,华妃娘娘也不会再坐以待毙,所以不能再拖了,陛下和丞相策划的半壁江山,不能就这样让那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前几日朝中来信,说拨款赈灾时御史大夫刘陌办事得力,在民间声望突然暴涨,近来已经有人在上奏请封他为丞相,而他恰恰是华妃妹妹的丈夫。”
“如此说来,华妃已经开始着手在朝堂安插人手了?”阮裴旭沉吟,随即又问,“在萧王眼皮子底下动作,萧王不管吗?”
霍云朝想起当初逃离皇宫时萧王说的话,盼望他早日打回正阳,这次刘陌能够得到重用,没有萧王的推波助澜那才说不通,萧王应当是看到了朝中局势变化,所以在提醒自己:要争皇位就得趁早。
“萧王知道那个秘密,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我为了那件事能做到什么程度,华妃暗中发展势力的事,多半是他纵容的。”
“那个老疯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提起萧王,阮裴旭是真的脑子疼。
霍云朝安慰他:“其实他也是好心,在特意替我争取时间,华妃势力大了,太后有了新对手,就会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些许,这方便我行动。”
阮裴旭张了张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真是比打仗不遑多让,他是真佩服霍云朝能把这些事情理清楚,最终叹息道:“所以我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
“对了,你要是回正阳,这边怎么办?”
凡城一战,大嘉国损失重大,目前不适合再打仗,只能以休养生息为主,而圭厥退到了藁城,重军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将大野王宫护得死死的,想打也不容易。
霍云朝已经无心再管战事,便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哪能事事都掌握在手中,你打了多年的仗,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现在大嘉国百万大军的兵权不是掌握在你手里?”
阮裴旭被怼了,哑口无言,半晌伸出一根代表友好问候的手势,道:“怪我,是我懒了不去动脑子,反而来问一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