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植+番外(88)
顾寒秋点头,有心劝了几句:“楚飞暮是我朋友,从小父母不在身边,长期活在亲哥阴影下,骄纵惯了,要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撑腰,大不了揍他一顿。”
青木笑了:“不用了,顾总,我也能揍他……”
他犹豫如何解释自己和楚飞暮的关系,顾寒秋却提前发了话:“青木,于我而言,你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于公司而言,你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管理者。于公于私,你的私事和工作没有半点关系,不要钻牛角尖了才好。”
青木感激地点点头。
一晃,青木在瑞士待了半个多月了。
他已经逐渐适应这里阴雨绵绵的天气,虽然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但只要看到破土而出的嫩绿色植物,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在一个灰蒙蒙,看不清窗外风景的早晨,青木接到了张姨打来的电话。
“青木,你妈她……”
第40章 行踪不定
青木坐在候机室,思考女性Omega被打的概率。
女的,还是Omega,被打了?
这是什么爆炸性新闻?
不过放到杨丽梅身上,似乎又显得合情合理。
毕竟和她起过争执,声称要揍她的人不计其数。
杨丽梅平时嚣张惯了,看谁不顺眼就嘴巴狼藉,说好听点是急躁冲动,野蛮无知,说不好听就是没事找事,欺软怕硬,泼妇骂街。
想必这回是鸡蛋碰石头了。
瑞士这边参观得差不多了,本来打算这几天回国,和顾寒秋打了声招呼,青木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六小时飞机,抵达Y城,在新房放下行李,草草换了身衣服,马不停蹄乘客车去了Z城。
青木在Z城出生,初中开始住校,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Z城印象并不深刻,而且这种通勤类的客车,一条笔直大道从头开到尾,从Y城市中心直达Z城市中心,一小时一趟,沿途风景不看也罢,也勾不起内心深处的回忆。
不到五十分钟,青木下了客车,又打了一个出租车,直奔Z城正骨医院。
既然在正骨医院,说明杨丽梅至少是骨折。
青木在楼下买了几样她爱吃的水果,拎到楼上。
张姨等在4楼405病房门口。
青木小跑两步,和张姨打招呼。
张姨见到他明显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大小伙子又帅了不少。”引得旁边几个小护士频频看向青木。
青木温柔一笑,跟着张姨进了病房。
四人间病房,住满员了,乍看全是骨科患者,不是脚上打着石膏,就是大腿吊着牵引,还有一个拄着拐杖,勉勉强强下地溜达的。
杨丽梅住在进门第二张病床,铁床细窄,杨丽梅这种白胖身材躺在上面,占得满满登登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隔壁床没人,张姨招呼青木坐那,青木看了眼空荡荡的病床没说话。
张姨心领神会:“放心坐吧,隔壁床临走时说了,家属来坐他床没事,腿好得差不多了,不常回来住。”
又凑近青木小声说:“他是被车撞的,腿早就好了,就是没出院,指望对方多赔点住院费呢。”
青木点点头,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把隔壁床床单被罩卷了起来,露出大半边木床板,垫了一张纸巾,安心坐了上去,这才仔细看了杨丽梅一眼。
杨丽梅刚睡醒,左手绑着石膏置于胸前,脖子歪斜,姿势别扭地仰躺在床上,愤愤不平地瞪着青木,一下子哭嚎出声。
青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演戏,无心配合,只想等她演完,尽快弄清楚事情原委。
“妈,你小点声,别吵到其他人休息。我在这,说吧,谁打你?为什么打你?”
张姨摇了两下床尾的控制杆,又给杨丽梅后腰垫了一个软塌塌的枕头,就默默退出去了,给这娘俩留点说话空间。
青木把床头插着塑料吸管的水杯递给杨丽梅,杨丽梅喝了一口,口太干,吸管黏在了干裂的嘴唇上。
“呸呸”杨丽梅嫌弃地吐掉吸管,抱怨道:“什么破吸管,就这垃圾质量。”
青木眉头紧锁,想着一会再去给她买根不粘嘴的玻璃吸管。
杨丽梅瞄着青木的眼色,理直气壮地说:“这几天在家无聊,就和你张姨打牌去了,结果对家老赢,那我肯定不干呀,谁知道她是不是作弊,没准出老千呢。我就就说了她两句,没知道那女的真厉害,上手就要挠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跟个瘦马猴似的,还想跟我动手,谁知道她老公也在麻将馆,蹬鼻子上脸,和我耀武扬威的,还要动手打我。”
青木抢着说下去:“所以,是你牌友的老公把你打了?”
杨丽梅猛点头:“对呀,一个Alpha下手这么狠,你看都把我给打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