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60)
没看见也好,发炎了指不定有多丑。
...
薛颂风来医院看他的时候,裴应声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日更像是交际的宴会,有很多东西,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小遇,”薛颂风看着他病服下瘦削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四年前我出国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裴应声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他话没说完,江安遇已经无措低头,眼泪落在被窝上,洇湿一大片。他想着裴应声这个人再没有心,他没日没夜地对他好,他总该心软一些吧。
薛颂风微微皱眉,拿过纸巾给他擦眼泪。
“或许,”薛颂风话还没说完,就听着身后传来戚放嚣张的声音。
“或许他应该踹了我小舅,然后跟了你?”
薛颂风身后一寒,话匣戛然而止,戚放把买来的水果随意丢在床头,修长的指尖落在薛颂风后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
戚放磨牙,“别想着撬我小舅墙角,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不如撬我?”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撩开江安遇的衣袖看了一眼,结痂的牙印和斑驳的红痕过于明显,他微微皱眉,“裴应声属狗的?”
江安遇低头,裴应声和陈锦的热搜还在上面挂着,评论区下面的夸赞声一片,甚至有人说,这是双向奔赴的救赎文。
可这些,本来应该是他的啊。
他看的眼眶发红,还是犯贱地想点开和裴应声有关的消息,然后恶性循环,越看越难过,越难过越想看。
他沉默不语,听戚放又说:“你想上《哑朝》那个戏?”
“成,”戚放神色散漫,“多大点事,这戏我投了。”
戚放离开的时候,薛颂风也跟着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江安遇一个人,那天以后,裴应声再没来过,一直到他出院,裴应声空出档期,专程来接他。
短短几天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新来的教授他不是很喜欢,总是变着花样的夸他,甚至教授自己弹琴的时候,也会出现很多连赵一究也听得出的基础差错。
可是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秦墨,也没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新教授上课那天,他翻开秦墨留给他的书,书层的夹页里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出来,赵一究捡起来,“是夹在C大调前奏曲这一页的,你最喜欢的曲子诶!”
上面是无厘头的一句话。
“如果无处可去,南新公寓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裴应声:陈锦骗我骗的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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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裂锦
“这写的是个啥啊?”
赵一究看着那一行字摸不着头脑, 一转头却发现江安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然后默不作声地把那张纸条叠的四四方方,夹在了自己手机壳的夹层里。
赵一究忽然意识到, 那张纸条是秦墨留给他的。就连书页的夹层, 也是江安遇最喜欢的C大调前奏曲, 即使被调走,他也担心江安遇被欺负。
看着江安遇仔细的举动,赵一究莫名觉得心酸。江安遇这些天背着他给秦墨发消息, 打电话,对面都没有回。
江安遇大概是觉得,这张纸,是秦墨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是秦教授送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赵一究突然觉得有点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不是江安遇, 每天光是被秦墨折磨着, 他就喘不过气,倒也不是真的烦秦墨,就是...看着身边叠完纸条又翻着书页好像在找什么的江安遇。他想,毕竟和秦墨成为师兄弟十几年的人, 不是他。
“小遇,”赵一究制止了他继续翻书页的举动, “别找了,你这样一页一页地翻书,翻到什么时候去了?”
赵一究心里明白,哪管已经上了好几周的课, 哪管江安遇一上课就朝着讲台鞠躬, 可是他知道,那是做给秦墨的。
江安遇到现在, 似乎也没法接受秦墨已经不再教他的事实。
下课时,赵一究约着江安遇去吃饭,俩人刚出教室,那本被江安遇翻来翻去地音乐书就被人借走了。
江安遇前脚刚踩进餐厅,后脚就有人给他打电话。
是个陌生来电,他又转身出去。
“喂,请问您是江先生吗?”那边听起来像是某奢侈品店的推销。
江安遇点头,又想到那边听不见,于是声音小小的‘嗯’一声。
“是这样的,四个月前,您在我们店里订购过一对婚戒,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