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58)

作者:巫山不见

“你在怕我?”

身下人微微颤抖着,连眼神里都是对他的抗拒。

裴应的心情骤然急转而下,他在江安遇这里,好像丢了什么。

于是他倾身,把怀里人一点点抱住,“是我吓坏小遇了。”

“是小叔说胡话。”

明明嘴里说着最疼人的话,手却在剥落江安遇最后的安全感,他把人摁在流理台上,耳边是江安遇疼的隐忍的哭声,他才觉得畅快。

一样。

和平常一样。

他发了疯,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和江安遇的身影,他在疯狂的快感里一点点拼凑着熟悉的江安遇。

“阿遇,”裴应声附在他耳边,嘶磨着他的耳廓,“喊出来给小叔听好不好?”

“哭给小叔听,小叔才给你出气?”

腰侧的纹身被裴应声摁的生疼,江安遇太多委屈跟着眼泪一起涌出来,他不想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留住裴应声。

他想让裴应声停一停,只能一根一根掰开裴应声的手指。

身后人一顿,空气终于安静了一瞬间。

裴应声的好脾气像一面有裂痕的镜子,沿着裂痕碎的一干二净,他甚至能听见最后那一声全部崩裂的碎声。

江安遇隐约听见有人轻哂一声,下一秒,他的脸被人强硬地掰过,“怎么,我上你不舒服?”

“想让谁上你,秦墨?”

江安遇心头狠狠一疼,近乎窒息的想,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裴应声紧紧捂着江安遇的嘴,哪管滚烫的眼泪在手上一道一道地划过。

他现在不想听什么狗屁的废话,只想最原始的方式,让江安遇臣服。

...

等江安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落日的余晖透过一缕窗帘的缝隙,安静地落在江安遇身上。

寒春的尾巴随着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回忆,一起留在了昨天。

江安遇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滚烫的不像话,就连指尖,也没有蜷起来的力气。

疼。

哪里都疼。

他轻合上眼,那缕光离他遥不可及,他借来天梯想靠近,结果摔得遍体鳞伤。

够不到,他就不够了,总没必要搭上这条命吧。

手机传来一条消息,他低头,是赵一究发过来的。

【小遇,我们换教授了,秦教授有事被调到了陇南大学,我们终于换教授了,开心开心!!】

他费力地点开秦墨的微信框,秦墨一条消息也没留给他。

江安遇把赵一究的消息翻来覆去地看,现在连眼睛,也疼的发酸,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师兄可能也不会回来了。

门锁拧动的声音传来,裴应声捧着刚温好的粥,放在他床头。然后拿过靠枕,垫在江安遇身后,一抬头,才发现眼前人泛着红意的眼角。

“是小叔不好。”裴应声把人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顺着气,说出来的话也只比以前更温柔,“小叔气急败坏,小叔头脑不清醒,小叔混蛋,好不好?”

然后,用最殷切地眼光看着江安遇,“你会原谅小叔的,对吗?”

江安遇看着眼床头温热的海鲜粥,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

气氛沉默着,忽然江安遇听到‘喵’的一声,从门口的缝隙里探出一只脑袋。

裴应声回头,捡起地上那只猫,抱给江安遇,“你不是一直想养只猫?”

“余姚家里的猫生了崽子,我让他留一只给你。”

江安遇手里的猫花纹灰白,约莫和他手掌一样大,不认生,舔着江安遇的指尖。

裴应声终于松了口气,拿过床头的粥,“给他起个名字?”

江安遇看着端在嘴边的勺子,忽然抬头,看着裴应声笑。

笑的太乖了,乖的裴应声有些心慌。

他一口吞下热粥,眼眶里却都是出不来的眼泪和酸涩,“维也纳。”

就叫维也纳。

他声音很难辨认,裴应声却还是听明白了,“好,就叫维也纳。”

江安遇低头,忍不住想,所以裴应声到底有没有看见他腰侧的纹身呢,他到底懂不懂维也纳是什么样的含义。

如果他懂,是不是代表着,他能接受自己弹钢琴?

如果他懂...

“阿遇!”

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耳,耳边是裴应声惶然地喊他,江安遇倒在床头,最后阖眼那一刻,他似乎看见慌乱无措的裴应声。

原来,他也会这样惊慌吗。

...

急诊的‘滴答’声,响的人心慌。

裴应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双手不自觉地交叉着。

“他在我们医院有过病史,是在五岁的时候,被他爸妈送过来的,”医生有些困惑,“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海鲜过敏的。”

“还好送来的及时,人已经没事了,他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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