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23)

作者:巫山不见

搞得兰正也一脸懵,也不好意思再跟那些演错戏的演员们说狠话。他寻思着还好崔书的戏份结了,不然就他那胆子,估计又要NG十几次。

“要不我打一个试试?”

肖凌也想不通,以前也不是没有放过小遇的鸽子,怎么这次脾气大到人都直接失联了呢。

“关你他妈的什么事。”

裴应声嘴上说不联系,那也是这会儿在气头上,肖凌可得多留个心眼,拿起手机打算继续给小遇打电话的时候,从侧边擦过一个精致的水杯,肖凌只感觉耳边一阵疾风掠过,稳稳打掉了攥在他手里的手机。

差那么一点,躺在地上的就不只是肖凌的手机了。

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水杯,可爱的妹妹头贴纸勉强沾着几块碎玻璃,淌在水泊之中。

那是江安遇去年送给裴应声的圣诞礼物,某高奢的联名款,不便宜,是江安遇白天黑夜的给人做家教,攒钱买的。

那堆残骸静静躺在距离裴应声几米远的地方,他垂眸,神情轻慢地拂掉鹿皮手套沾水的地方,“你是聋么,再打一个试试?”

...

《松月》顺利杀青是在一周之后,江安遇因着手上的伤一连也给秦墨请了一周的病假。从黎逢苑踏进校园的那一刻,江安遇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已经喝了一整个星期的白粥了,期间赵一究还多次给他邮寄抵抗免疫力的药,一个劲儿的说江安遇身体太虚了。

同样都是发烧,看他,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正好碰上下课铃响,不断有学生从教室里走出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在耳边擦过,有几个捧着课本的姑娘红着脸从江安遇身边走过。

“傻站在教室门口干什么?”

身后传来秦墨的声音,江安遇指着教室里的那架钢琴,“练琴。”

秦墨‘嗯’一声,目光粗粗略过江安遇的脸颊,确实没有他想象中的病态惨白,看来发烧已经好的差不离了。

“你天赋不错,我带你走一遍课。”

“不了。”

江安遇摇头,这几天音乐系的事情不少,他听赵一究说秦墨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常常连带着给赵一究上课的时候也要调时间。

而且今天的课表上,没有排秦墨的课。

他指了指秦墨略带些乌青的眼底,“师兄,你回去歇,一歇。我自己来,就好。”

秦墨没再说话,点头转身离开,江安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尽头,这才坐回到自己的钢琴前,活动了一下手腕,从衣服兜拿出眼镜戴上。

江安遇度数不高,一百来度,但看字的时候也模糊。

之前从医院回来,他接连睡了好几天,手机关机太久他也没有处理。

这会儿他先是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眼所有的交友软件,都没有肖凌的留言,而后葱白的指尖落在裴应声的头像上,微微蜷着,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打扰他。

椭圆的无框镜片里,倒映着琴谱和赵一究留给他的笔记。

阶梯教室里传来一阵阵低昂或缓和的琴声,偶尔中断,换成书页翻动的纸片声,如此往复,能听得出他确实是很认真的在练习了。

难得今天出了太阳,暖和的阳光融化了积雪,透过光秃沾雪的树缝,落在江安遇轻快的指尖处。他今天难得没有扎头发,亚麻色的头发微卷着垂在眼镜一侧。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格外疏离。

阶梯教室的后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现。秦墨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上,阖眼听着钢琴的节奏。江安遇在这方面的造诣确实很高,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他多复杂的指点,自己就能悟出个大半。

听着江安遇弹奏完一曲,几乎没有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秦墨才又起身,把午餐放在桌面上,不声不响地离开。

...

“小遇!”

去餐厅的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江安遇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嗯’一声,回头,被突然出现的赵一究吓了一大跳。

赵一究从后面扑过来,险些把江安遇扑倒在地上,“你今年毕业的音乐会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看你这几天不是在阶梯教室,就是在琴房。”

音乐系的导师每年都会根据学生学习状况因材施教的给他们布置任务,比如江安遇,是准备毕业的音乐会,而赵一究,则是稍微简单一些的普考,但身为秦墨的学生,即便是普考,也比平常人难很多。

江安遇点头,“差不多。”

赵一究叹一口气,“我要被秦教授烦死了,一个调能说我千儿八百遍,还天天让我打扫阶梯教室,你都不知道,居然有人敢在阶梯教室里吃东西,这几次我去打扫的时候,后门那块,老有人放餐盒,以前可干净得很!都不用怎么收拾,”他冷哼一声,“要是被我抓到了,我肯定告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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