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捡来的豪门老攻和崽?(110)
“瞧你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在这儿看什么手机,去,洗澡去。”
“啊呜,知道了,知道了。”在男人的催促下,沈良安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摸去眼角的泪珠。
青年脚步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困得头脑发晕的人,可他一走到二楼转角处,脚步就变得平稳,眼神也坚定清明。
季成洲如往常一样,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了,全带到了卧室里。
为了方便照看青年,他特意让人在卧室里放了一张办公桌,害怕青年起夜模模糊糊会撞到桌子,他只将书桌放在离床铺最远的墙角处。
“哗啦哗啦,啪。”浴室里的水流声消失。
门打开,青年腰上围着浴巾、上半身搭着一条堪堪能遮住肩头的厚重毛巾,沾了水的拖鞋在木地板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青年的头发还没擦干,水珠顺着发梢落在地板上。
也是他沈良安才敢如此了,要知道,这个家里,就连身为幼童的嘟嘟也不敢把他父亲的卧室弄乱一点儿。
青年的身材不是干巴巴瘦弱的,他喜欢运动又天生闲不下来,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附在比寻常男人纤细些的骨架上,拥有极美的线条却不会夸张、难看。
而美人出浴、半遮半掩,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入了季成洲的眼中。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以前为了青年的睡眠,他们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睡前青年会再三确认他的睡衣有没有拉紧、两人之间的距离留的够不够,担心同床共枕会发生些什么。
虽然等睡醒了之后,青年总会从自己的怀里醒来,但这些习惯就像睡前仪式感,不管睡着之后发生些什么,他都日复一日不嫌麻烦地坚持。
今天倒好,主动得让季成洲有些惊慌。
青年坐在床边,用宽大的毛巾用力擦拭着头发,毛巾已经吸满了水,头发还是半干状态,于是他又更狂野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季成洲看不得青年折腾他的黑发,从浴室里找来了吹风机,“我来帮你吹头发。”
“哦,好啊。”青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乖乖等待老师发糖果的小朋友。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浓密的发丝之中,季成洲总是先将吹风机的风筒对准自己的手,防止热风会烫到青年。
热风细细的吹过每一寸黑发,两人就这么享受着此刻的安静惬意。
“好了。”
吹完了脑袋下方的头发,季成洲抽走了挂在青年肩膀上也半干的毛巾,“快去穿衣服,冻着了你就见不到你家嘟嘟了。”
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可这毕竟是冬天,季成洲是不允许青年光着身子在屋子里乱晃的。
嗯,没错,他是在担心青年的身体。
青年转过身子,忽然,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蹲在了地上。
“又在打我什么主意?”季成洲用手指轻戳对方的小脑袋,警惕地问。
自从他们同住一屋,青年就越发暴露出爱玩的年轻男孩性格,一本正经的季成洲就是最好的‘欺负’对象。
青年以他取乐的次数太多了,慢慢的,季成洲也不再上当了。
可这次,青年没有猛地跳起来吓他,也没有嘟着嘴巴抱怨他没上当,反而手臂收得更紧,直接跪在了地上。
“嘶,好疼,季先生……成洲。”
青年痛苦的□□声传到了季成洲的耳朵里。
他不是在开玩笑?
季成洲丢了手上的毛巾,半蹲下身,把让揽在怀里,又生怕会弄痛对方,只是虚虚圈着。
“肚子不舒服?还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是小腹的刀口发疼?还是,之前生嘟嘟留下的后遗症?
见一向坚韧的青年痛得身体发颤,忍不住叫喊出声,季成洲是真被吓到了,不敢轻举妄动。
“唔,难受,救命,好难受……”青年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他的每一声痛呼都牵着季成洲的心。
让人总是跪在地上也不是回事儿。
“小安,能听得见吗?你忍忍,我需要把你抱到床上。”至少要让人躺着,才方便探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下定了决心不能让人瘫在地上的季成洲咬了咬牙,把手臂放在青年的腿弯处。
腿上发力,心情的急切令他气力爆发,即使现下的姿势很不容易发力,他还是一把将青年抱在了半空中。
“噗,哈哈哈哈。”
胸膛处传来的笑声压制不住,季成洲这才意识到,他又一次上当了。
“你又骗我?”季成洲没有被欺骗后的气愤,知道青年不是真得疼,他反而精神松快、眉头舒展。
沈良安拍打着男人的胸膛,“快,放我下去,我这么重,季先生你年纪也不轻了,小心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