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王(959)
也許是聽到這個回答總算安心,妮可拉說些「老公決定吧——」等類似購屋夫妻之間的對話。艾妮西娜趁著這個時候拿出不曉得藏在哪裡,大約巴掌大小的機械:
「那麼——」
「那、那是什麼?」
「這是猛起來剃頭男,簡稱『猛男』。」
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為什麼不叫『猛剃男』?」因為艾妮西娜已經揪住修伯的長發拉近自己,拿著那個機器逼近他的腦袋。
「請等一下,等等——!為什麼非得把丈夫頭頂的頭發剃掉?畢竟我和修伯的工作是擔任陛下與古恩達閣下的影武者……呃——呃——就是那個!」
妻子指著打開的書說道:
「落敗武士的頭頂雖然弄得好像碟子,但是影武者不需要那麼做吧!.」
「我說妮可拉,那是禿頭武士。」
「禿……咦……?」
……妮可拉不禁臉色大變壓住頭頂,深怕自己也慘遭同樣的命運。
「別擔心!我怎麼可能剃你的頭發?女人的頭發可是武器喲,一旦遇到緊急的狀況,甚至可以當做鞭子或繩子。等你育嬰告一個段落之後,再把頭發留長一點吧。」
「請等一下,馮卡貝尼可夫卿。」
拼了命的蓋根修伯好不容易從毒女的魔掌救回自己的腦袋:
「我並非捨不得自己的頭發而猶豫不決。雖然不是那樣,但是依照馮波爾特魯卿的想法,我不認為閣下願意讓我擔任影武者的工作。」
「為什麼?因為他討厭你嗎?」
「是的……」
「蠢斃了!」
訝異的艾妮西娜輕輕閉上眼睛仰天大叫:
「只要是為了真魔國,古恩達才不會在意由誰冒名頂替。就算事後他有什麼不平或不滿,也不過是擤個鼻涕就能解決的小事。反正這都要怪他自己太不小心,這麼隨便就讓城堡唱空城計。有什麼不滿盡管過來血盟城。而且……」
艾妮西娜手中的機械發出聲響折疊起來。
「況且把你叫來王都,並非只是擔任影武者。」
蓋根修伯不禁為之發抖。
雖說自己犯了無可饒恕的罪行,但是遠離故鄉四處漂泊的生活,真的是既空虛又痛苦。不過國外生活還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可以避免成為馮卡貝尼可夫卿的魔動實驗白老鼠。
跟被迫與她過著有如姐弟生活的古恩達相比,當白老鼠的次數雖然少了許多,也有好幾次被過去的夢魘嚇得驚醒。一想起當時全魔動水洗廁所的悲劇,至今眼罩都還會因為淚水濕透而變松。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沒錯,正是你想的那個。」
馮卡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執政代理以揮鞭的氣勢靠近:
「如果你緘默不語,只好直接問你的身體。好了,關於盒子的事快點從實招來!」
這次眼罩因為其他原因變松。
第十七卷 後方便是魔的石牆壁! 2
走在前往魔王陛下執政室的走廊上,吉賽拉突然停下腳步。她現在正好站在謁見室門口,云特和沃爾夫拉姆從後面推著一個長型木箱走過來。
那剛好是一個成人躺得下的大小,外表看起來像棺材,但是並非棺材。因為躺在裡面的人是處於假死狀態,陷入沉睡的約札克。由於有所堅持的藝術家.馮克萊斯特卿云特在上面做了裝飾,因此重量是普通木箱的一倍。即使兩個人一起推也是氣喘噓噓。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拉我一起推古裡葉的睡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不能交給別人。等他醒來一定會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
「就是『謝謝』之類感謝的話。他一定會說的。」
「只為了那個!.」
「搞不好為了答謝我們,還會教我們如何男扮女裝。」
「就算學了也派不上用場……」
「噓——!你們兩個安靜一點!」
吉賽拉豎起食指貼住嘴唇,把耳朵靠近關閉的房門,探聽裡面的狀況。
「謁見室傳來說話的聲音。奇怪了、陛下跟古恩達閣下分明不在。」
「喔——可能是艾妮西娜吧,哥哥說他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委託她代為打理。」
「不是,這是男人的聲音。毒女的部下有男性嗎?」
如果是實驗品倒是有幾個。不過說到男性部下,還真的想不出來。
「你說什麼?男性……噗!」
下一秒鐘他便搗著臉蹲下。因為當云特將吉賽拉推到後面把臉湊近時,門突然用力打開,因此那張美麗的臉結實地挨了一下。
「你們在執政室前面偷偷摸摸做什麼?哎呀?」
站在門口的艾妮西娜依序打量走廊上的三人:
「這不是云特、沃爾夫拉姆,以及少女上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