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王(701)
這樣的獨白不曉得會不會被聽到。
另一方面,前往瑞士那一組則面臨無法避免的狀況。
照射燈將水面照得十分刺眼,勝利等人搭乘的小船被身綠色的集團包圍。
他們一律全副武裝。而且很誇張的是,槍口權都對準澀谷勝利&鮑伯一行人。撇開在岸邊待命的小組不算,光是開著小艇接近他們的人數少說也有二十來個。
「二十四隻眼睛﹝註:作者是壺井榮,以瀨戶內海的小豆島為舞台,描寫老師與十二名小學生的小說﹞不對,是二十多支槍口對著我。」
「就連我也只被二十隻槍瞄準過呢──」
這種時候特別可靠的鮑伯還沒脫離暖身操模式。他正在做收音機體操第一個動作「雙手往前伸直,背部向上伸展!」把手舉高的姿勢還真是時候。
至於剩下的四個人則是把手舉到臉旁邊。畢竟被二十幾隻槍對準,不管再怎麼厲害的超人也得笑咪咪地放棄抵抗吧。
「可是為什麼我們非得受到警察的『關切』呢?別說盒子還沒打撈上來,我們連潛都還沒潛下去呢!還是說這裡──禁止游泳呢?」
如果是來取締遊客擅自下水游泳,這個場面也未免太大了。
聽到勝利裝傻說的話,艾把蓋兒倒是沒有多想,開口就是一堆專門用語:
「勝利真是的,這些人不是警察,是軍隊喲!你仔細看清楚,他們手上拿的不是點三八,而是九釐米喲!」
「就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啊!」
「這句話好有『果然是日本人』的感覺。」
艾比蓋兒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儘管她表現得蠻不在乎,但是跟勝利說話的時候,改成用英語交談,這證明情況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對勝利而言,他根本無法分辨槍械的口徑。不光是那樣,每三名敵軍就有一名拿著類似機關槍的東西。
「如果是軍隊就更誇張了,為什麼我們會被軍隊包圍?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被那種武器打中,是會感覺到『痛』、『有點痛』,還是『痛死了』呢?」
「根本不會痛,在痛以前就已經掛了。」
在自稱民間捍衛戰士的DTJ唸唸有詞的同時,小船突然劇烈搖晃。原來是那群包圍他們的士兵一面喊著警告的話語一面登上小船,只不過勝利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瑞士的主要語言是什麼語?瑞士語?
艾比蓋兒則是用毛骨悚然的表情,語氣粗暴朝著對方大吼大叫。
「葛、葛雷弗斯,沒必要這麼生氣,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動手」
「我才沒生氣!用德語反駁的口氣聽起來就是那樣啦!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群人是瑞士軍人呢──」
「怎麼說?」
「雖然我曾祖父是德國人,不過傷腦筋的是他曾經被當成戰犯,禁止出入德國呢。」
「妳的曾祖父幹了什麼好事啊!?」
只見艾比蓋兒用德語大叫、鮑伯的法語說的很溜、法蘭索瓦面不改色沉默不語、DTJ一邊挖鼻孔一邊罵著***、***。
身穿緊身潛水服的勝利仰望天空,一心等待有哪個戴著頭盔的年輕藝人拿著「你被整了」的牌子出現。
迎面而來的RANGEROVER上面坐著一名年近四十歲的司機。他是一名頭戴黃色帽子,頂著棕色捲髮,全身綠色奇特打扮的巨漢。
他一看到從大廳走出來的村田跟羅德裡蓋斯,就拋開大口咬著的甜甜圈舉手敬禮。司機居然舉手敬禮?村田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羅德裡蓋斯似乎很習慣他的動作,輕輕舉起右手向對方回禮。
「嗨~馬修,好久不見。你跟過去有點不一樣耶──現在該不會是軍曹?」
「好久不見了,艦長!沒有啦,那個──我當然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能當聯邦軍的士兵,不過那個──我兒子拚命說要侵略藍星──倒是艦長,你現在是西裝組的嗎?」
「嗯,這中間有很多原因啦。對了對了,我在東京買了紀念品,不過因為不想帶行李,所以直接寄回家了。到時候再分給你們吧。」
「這是我們的光榮,艦長!」
跟名譽比起來,想像紀念品內容的司機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還做出美國計程車司機不可能有的舉動──下車幫我們開後車門。
「我來介紹一下。阿健,他是馬修奧森,是我從白色基地時期就認識的朋友。」
白色基地時期是什麼東西啊?把它跟美蘇冷戰或鎌倉時期一視同仁的話不知是否妥當正當村田這麼想的時候,幼年時期曾經接受羅德裡蓋斯診療的記憶忽然在他的腦裡清醒。小兒科醫生剛開始是這麼問的:
『你喜歡的MS是什麼啊~~?』
「這麼說來,難道不、沒什麼難道,你們兩個跟鋼彈有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