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王(561)
不要吵!只要破壞鎖頭就能把蓋子打開了。盒子裡有著難以解釋的空間,該說是空間呢也可以說是牆壁或門感覺就像是平穩的龍卷風。如果要讓它平靜下來並成功連系其中的空間,就必須要有鑰匙。
雖然說是連系特殊空間什麼的,大家也只能夠從字面上來理解。早知道應該先看奶奶最愛的儒勒凡爾納(註:法國作家,JulesVerne。《海底兩萬裡》的作者)的作品,雖然光看封面的畫就讓她打退堂鼓了。
你曾看過盒子裡面嗎?
不,沒有,但我的祖先好像就是封印那股力量的人物。這是我們家族一定會傳給下一代的傳說。
窺視其中的工兵,發出聲音蓋上蓋子,然後雙手摀住口鼻,彎著腰拚命咳嗽。
他們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還是裡面設有會噴出毒氣的機關呢!?
結果現場的人全都往出口移動,連站崗的士兵跟疑似指揮官的將校也一樣。真是一支不負責任的部隊。
沒、沒事的!
可憐的犧牲者一面被嗆得眼淚直流,一面揮著一隻手。雖然人們都鬆了口氣,但又立刻露出不悅的表情。因為帳篷內部彌漫著一股像是被潑過糞便的惡臭。
裡面的空氣好糟哦!
啊偶該始幕想歇收臘個盒死了,拉上一個午人烙裡耐裡面放了什麼通西啊(我開始不想接收那個箱子了,它上一個主人到底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啊)?
結果出現了一個不確定的答復。
是!雞蛋嗎?
服用回拿得樂麼認恩啦(不用回答的這麼認真啦)!
還好有幾名無法忍受臭味的下士官跑到外面透氣。再也沒有比敵兵變少的事更好了,只要所有人都像這樣跑到外面透透氣,屆時就能大大方方地把盒子帶走。不過前提是她自己必須能夠忍受那股惡臭,這應該可以算是忍臭大作戰吧。
被迫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工作的工兵,決定再把蓋子打開一次。在鉸鏈發出嘎吱聲之後,古老木盒的內部這才整個露了出來。
接著,士兵准備把它直接推到排水閥下方。雖然明顯可以看出他的舉動有些搖擺不定,但可能是因為想早死早超生吧,所以推的力道非常強。
但好像出了什麼差錯,盒子就像沒有打開蓋子似的一點變化也沒有。即使明知他們是不可能成功的,但艾普莉一樣在心裡默默祈禱。
於是工兵把整個敞開的木盒移到不斷冒出水流的正下方。就在這個時候
等一下!阿波裡納的泉水並不是鑰匙哦。
是誰?哪個傢伙這麼大嘴巴?
帳篷的門簾被大大掀起,午後的陽光整個照了進來。一道黑影正背對那陽光站著,而且還帶著一名嬌小的愛國者。艾普莉突然很想抱頭捶胸。
哪個人用力勒住那男人的脖子好不好?用力一點!
是長舌公赫魯姆克魯納中尉。
後面還跟著一名身高不到他的腰際,年約十歲的小孩。他做了在柏林常看到的迷你軍人的打扮,連這種鄉下地方都有崇拜獨裁者的少年部隊。他那頭剃得短短的柔軟金發,和帶有一點綠色的藍眼都非常美麗。等他臉上的雀斑消失時,一定會志願加入黨衛軍吧。他催促著克魯納,紅咚咚的臉配上一副高音男童聲:
真正的鑰匙並不是泉水!所以就算把泉水裝進去,強大的力量也不會因此蘇醒!
十之八九討厭小孩的都特喃喃自語著。而疑似指揮官的灰色制服軍人,則興致勃勃地詢問那名少年:
那不然,你說鑰匙是什麼呢?
穿著復制軍服的小小愛國者,更加神氣十足地回答:
他們說清澈之水不是阿波裡納之泉,好像是小孩子的血什麼的。這些是他們在我們家的店門口說的!
接著,他用那又細又白的手,筆直地往這邊指。
唉~我真是有夠好運,居然能這麼近距離看到盒子
艾普莉不斷地扭動兩隻手腕,跟背對自己的男人說道。她似乎打算找都特當出氣筒,因為現在的她實在很想解一下悶。
那不是很好嗎?反正你從以前就很想看看實品,更何況能夠讓小姐你親眼看到也是我的榮幸。
什麼嘛,我想要的不是這樣近距離欣賞就可以耶!還有什麼榮幸啊,你別講這種口是心非的話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葛雷弗斯。真是的,跟小孩子扯上關系鐵定沒什麼好事。
都特忙著蠕動肩膀,巴不得繩索能夠松一點。因為他們的雙手都被緊緊綁在一塊,坐在離排水閥與盒子不遠的地方。
別再動了啦!一直撞到我的肩胛骨,很痛耶!
要趁活著的時候享受痛的感覺!
低頭看著俘虜的赫魯姆克魯納揚起嘴角露出譏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