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服第一女装大佬2(64)

作者:若星若辰/穷发之北

许盈推门决然地出去了,喻遥试图追了两步,脚步停下,转过身。

没办法,当时分手后在群里闹得最凶的也是自己,现在出尔反尔,白费许盈跑一场,被她生气讥讽也是应该。

梁莺只是面无表情收拾桌上的宠物用具,当贺晋平弯腰帮忙的时候,她挪开了手,不再碰一下。

喻兰亭左右为难地站着,他是个老好人,总算缓解一下局面,最理想的结果是贺晋平开开心心地走,喻遥开开心心跟他分手,皆大欢喜,但这显然是做梦。

喻兰亭想了想还是开口:“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当然,你不会听我的意见。”

梁莺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喻兰亭把脸背了过去。

喻遥又看妈妈。梁莺一双白净细长的手轻轻搓着,很难看出在想什么。三年前她第一次看见在门外逡巡不前的贺晋平,喻遥满柜的女装,分手后喻遥长达半年没笑过,失魂落魄,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她发现自己很难插手这件感情,步履匆匆夺身进了房门,捂着嘴哭了起来。

喻遥其实没明白怎么了,为什么他跟贺晋平和好时没有鲜花和祝福?都是沮丧难看的一张脸?

喻兰亭说:“遥遥,你从长大以后做的决定爸妈都不干涉了。现在你沉浸在幸福中,大概忘了严峻的现实。也许你可以忍受再被贺家父母扫地出门,但爸爸妈妈一想想,就会心痛。年轻人为热情奔赴,蒙蔽双眼,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只是你俩结局堪忧,妈妈忍不住先哭了。”

喻遥听的莫名其妙,好像自己跟贺晋平注定没结果一样。

贺晋平知道喻兰亭脾气好,才说话:“叔叔你放心,不会这样。”

喻兰亭反问:“当时为什么分手?”

贺晋平点头:“的确有家里的因素,但我爸妈的话没必要放在心上。”

喻遥不明白地看着他。

贺晋平无奈:“我妈想逼我结婚,我不答应,她天天在家里骂我,所以王阿姨才跟她打起来,懂了?”当时喻遥也很敏感多疑很会闹,怕给他听见蛛丝马迹,多心,一直遮遮掩掩。本来就很烦了,还要吵,吵过两三次简直绝望,又赶上他离家出走不听话、宋君婉被王芝打进医院,虽然查出来还是血压的问题,但他一时跋前疐后,只得离开。

在医院忙着照顾妈妈,走不了,天天被指着鼻子训。喻遥呢,隔三差五发微信,也指着他鼻子骂。骂来骂去贺晋平心灰意冷,觉得无趣,像不得已放弃一颗烫烂了手的珍宝。而宋君婉平时看着厉害,要不是今年这一推搡,查出了病,贺晋平都不知道她身体这么多年在一群老谋深算的男人堆里早混垮了。

压力轮替,不得不承担家庭责任。

忙着忙着,没等来喻遥的消息,也没意气回去找。第一次在聚会上看到他,以为他为给自己庆生而来,开心得痛苦,好想好想抱住他,重重揉在骨肉里。这大半年的思念让他肝肠寸断,必须要小猫舔舔伤口。至于以前的事,都忘了,只想听他说三个字“我想你”,在床上,紧紧拥抱着他时,那声无可抑制地滚烫咒语。

但宴会不久,他发现喻遥先离开了。也许有事呢?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早出门去见他,怎么又不在?开始思考是故意躲,还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说出了那番话。现在,他承认自己当时情绪失控,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立刻粗暴地将所有讯息拒之门外。但一回想着当时看见喻遥近在咫尺,却不能抱在怀里,心口仍灼热刺痛地跳动着。

喻兰亭摇了摇头:“我始终认为,如果一个人连父母的话都能置若罔闻,那他一定非常冷漠。”

听到这句话,贺晋平感觉为喻遥制造的武器突然土崩瓦解了。冷漠,这个词,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仿佛与生命相互纠缠的诅咒。

喻兰亭补充说:“即使现在不是,以后热情耗尽,比陌生人都不如。”

喻遥看不下去:“爸,你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嗯?”喻兰亭推推眼镜,愿意倾听。

喻遥倒一时说不出了,贺晋平介不介意谈他的父母?回头想询问,见他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站着,目光混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听他们的话让我很痛苦,不听又是冷漠。我该怎么做?”

喻遥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客厅内死寂,沉默了很久,喻遥接到手机提醒,钟点工已经收拾好了房子,将钥匙存放在保安室。看了看满地的宠物用具和小雪球,说:“爸,你照顾两天猫,今天晚,我先跟他回去了,改天再说吧。”

喻兰亭也知道,只要有贺晋平,喻遥在家待不住的。提了提西装裤,将猫猫球抱在怀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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