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三号(14)
她接着第一次透露了一些蒋京当小三的消息,蒋兆延目瞪口呆,不苟言笑的儿子的形象发生大型转变,有些难以承受。
十六区的旅游就是酒店和沙滩,两对人没再专门约碰面,过了两三天,才在晚饭时间偶遇,拼了个桌。
吃到一半,夏昔要去拿沙拉,蒋京把他按回去,说“我去拿”,又问吕文琦和蒋兆延要不要,两个人说要,蒋京说拿不了,自己去。
蒋兆延起身跟他去了,拿了两个先回来,给了吕文琦和夏昔。
吕文琦问夏昔:“我们打算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去,你呢?”
夏昔说:“我跟老师一起。”
过了会儿蒋京也回来了,拿了一盘沙拉,给蒋兆延,还有一杯夏威夷果汁,给夏昔。
吕文琦说:“儿子,我们明天回去,你……”
“不用管我们。”蒋京说,“我跟夏昔再待几天。”
蒋兆延低下头,默默地吃沙拉。
第11章
11.
夏昔又在十六区多留了一周,没过到什么好日子,每天发誓要早睡,每天醒来都已经接近中午。
吕文琦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没接到,后来吕文琦就不打了。
准备回十一区的当天更过分,等夏昔睁开眼,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误机。
蒋京看上去醒了也没多久,但是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干,面对夏昔侧身,支着头看夏昔,乱发当中一双黑漆漆的眼,眼神让夏昔感觉不太对劲。
昨晚的记忆太恐怖,夏昔身体僵硬,缓慢地把被子拉高,在要遮住下巴的时候被蒋京握住手,低下头咬他嘴唇。
夏昔只动了一下,后腰一阵酸,迟疑时,已经又被蒋京掌控了局面。
“躲什么。”
“你不碰我就不躲。”
蒋京用“怎么可能”的语气理所应当道:“胡说八道。”
夏昔闭着眼忍了忍。
蒋京跟他贴着脸,蹭来蹭去,耳鬓厮磨,又去亲他的脖子。
“我……”夏昔轻轻推蒋京肩膀,“蒋京。”
他几乎是告饶的语气:“我真不行了。”
蒋京把脸埋在他肩窝,闻言低低笑一声,抬起头来,凑到夏昔嘴边:“求我啊?那你叫声好听的。”
夏昔又把眼睛闭上了。
蒋京的一只手贴着他脸,慢条斯理地摸他的眉毛和薄薄的眼皮,又摸他的鼻梁和嘴唇。
“夏昔。”过了好半天,蒋京催他,“叫声好听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
“没有吧。”蒋京说,“你骂我一整晚,说我是狗,是驴,说我不要脸,我说什么了吗,没有,这也叫欺负你?”
夏昔消极抵抗,又朝被子里缩,蒋京把他抱得很紧,偏不让。
他问夏昔:“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
“蒋京。”夏昔紧紧闭着眼说,“蒋京哥哥。”
蒋京的嘴角动了动,但是声音很平淡:“敷衍我啊。”
夏昔深呼吸几下,睁开眼怒瞪,脸都有些红了,不知道羞还是气。
蒋京松开一只手,但人还在夏昔身上压着:“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吃午饭。”
夏昔忍气吞声地从他身下爬出去。
一直到机场,夏昔都没跟蒋京说过话。
飞机还在滑行时,夏昔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十一区落地以后,精神终于养回来一些,但还是困。
蒋京一只手推两个箱子,另一只手牵着他,夏昔不愿意跟他牵,一直在躲。
在航站楼门口遇上医院的同事,夏昔将近半个月没上班,寒暄几句后各走各路,蒋京说:“你同事刚才看我。”
夏昔没理他,蒋京又说:“早知道穿帅点,让你有面子。”
夏昔忍不住说:“你让我多活两天就好了。”
蒋京笑了一下,捏他的手。
两个人先回蒋京的住处,把出去十几天攒的乱七八糟的事差不多理完,过了几天才回蒋家吃饭。
恰好蒋家又是大聚会,蒋京难免喝了几杯,饭后家常的战线拉得很长,蒋京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西面偏厅的拐弯处找到躲清静的夏昔。
夏昔根本不理他,干脆趴在桌上,埋头做一只鸵鸟。
蒋京只好把他抱起来,换成自己坐椅子,夏昔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放开我。”
“不放。”蒋京面上表情淡淡的,眼里带点笑,“生气了?怎么了?”
半晌,夏昔说:“你今天喝酒,好几杯白酒。”
蒋京忍笑道:“哦,怎么了?”
在十六区的最后一晚,蒋京喝了一杯鸡尾酒以后赖着夏昔半夜没消停,到第二天早上还在犯浑。当时夏昔以为他真醉了。
夏昔不肯说话,蒋京就咬他耳朵。
夏昔用力去推,扭来扭去地躲,蒋京的一只手顾着环夏昔的腰,另一只手不太认真地抵挡夏昔,其实主要还是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