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被捡走了!(261)
回应青阳林的只有沉默,唐糯心情有些复杂,曾经在自己面的青阳林是…几乎无所不能,总是挂着了如指掌的笑意,现在…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不出他的语气。
昨晚就是这样,站在昏暗的走廊…
青阳林感受到了唇上的温热,还有一点微咸,有瞬间的错愕,在他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唐糯分出了距离,但也只限于便于他说话而已,“我替你哭了。”
心里猛地抽动,酸麻后又有了回甘,迅速地,强烈地漫上舌尖,“嗯,麻烦你了。”双手覆上唐糯的耳廓,丝丝凉意,最后又有了滚烫的热度,“害羞了耳朵会红…真可爱。”以往就发现,软骨的位置还有耳垂,都会透着红晕。
唐糯听到了对方的鼻音,他没有反驳青阳林所说的。
“我…”被捂着双耳,唐糯听不清青阳林说了什么,只捕捉到一个‘我’还有‘你’,可是中间遗漏了一段。
听到屋里的动静,女佣退避了几步,试图躲过那些悱恻的呢喃。
“真是不知羞耻…”她没忍住,出于世俗常论的思维,还是多抱怨了一句,不仅听不出不屑,倒是多了点心疼。
身后传出了与屋内的轻呼极不和谐的脚步声,鞋面在地毯上磨蹭,鞋跟轻叩,如它的主人一样沉稳温吞,“不该说的不要说。”葵因扶着楼梯扶手往上攀行,“你要知道容女士最听不得对她的闲言碎语。”
“知道了。”她心疼葵因,也心疼曾经家中的主人,因为一个女人…在外要受多少屈辱。
葵因站在房门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直到里面的声息停止,还有人起身走动的声响…
手指微曲搭在门把上,直到门把被转动,可不是葵因亲手打开,而是里面的人由内而外地打开门,铺天盖地的人气朝外猛扑。
葵因不动声色,冷眼看着面前的九爷,脸庞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九爷的神色剧变,有羞愧有愤怒,好不有趣。
“现在不走,是等着我给你开支票。”葵因有意羞辱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比地上的泥土碎尘还要不堪,“你有脸经过我父亲的画像吗?”
“葵因!”
葵因让那个男人离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没有用家里的一分钱,没有和这个女人有任何一次通话,包括她是死是活,自己并不在意。
“容女士。”葵因疏远冷漠的语气,让床上的女人感到一丝寒意,露出的肩头,肌肤上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现在连妈都不叫了吗?”容华拉过床脚的衣物给自己套上,“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这人自从父亲离世之后,一切都跟随着父亲的意志,和你没什么关系。”葵因挑起珠宝盒里的那串项链,“项链很好看。”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我听说于韦洪前一阵子来了。”
容华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把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扫出来,“来了又如何?”自己的女儿能够回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却没有想到回来只是为了一个外人…“他不过是介绍这份珠宝的人而已。”
“还有呢?”葵因放下手里的吊坠,把珠宝盒关上。
容华被问得有些恼火,倒不如说有一点心虚,尤其是在和自己亡夫越发神似的女儿面前,容华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算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清楚。”葵因站在床边,壁灯光线模糊,把葵因的面孔分割成明暗两部分,界限分明,目光渗人,“塔星确实是容家和覃老一手扶持,但如果当年没有父亲的支撑,现在早就完了,我不愿干涉你的生活,但你不要消耗我父亲的名誉。”
“你不懂爱!”
葵因转身正要离去,却被那声咆哮吸引,“你又懂吗?”拉开房门,对着楼下的女佣喊道,“把我的行李搬去房间。”
“行李?”容华从床上腾起,正要抓住葵因的手,却被对方厌恶地躲开,“你回来了?!”
葵因的背影挺拔,被套裙勾勒的凹凸有致,端庄优雅且利落硬朗,一如她父亲那样带着一股子的不卑不亢,路过壁画上葵父的肖像,葵因心口泛酸,“我不打算再逃避了,老爸…”
似乎耳边还有父亲生前的轻喃,“女儿,欢迎回来。”
回想到下午,唐飒穿着一身牛仔灰的夹克,一如既往地来赴约治疗,和路口的前台闲聊,直到葵因招呼他进去。
葵因注意到唐飒脑后微长的碎发,“果然,刚剪完头都得过一阵子才好看。”
“可不是?”唐飒很喜欢葵因办公室的熏香,之前还讨要了购买链接,“你说…自己很少会来工作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