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凶又娇(47)
他在想自己的心理素质在宋慈的千锤百炼下越来越无坚不摧了,果然只有没心没肺的二皮脸才是抵抗一切负面情绪的正理,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不会觉得失望了。
他边擦着湿发边往床边走,一只手拿起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就看见屏幕上赫然好几个未接视频通话,点开“相亲相爱一家人”上划多了几百条消息,群里几个人正在视频通话,时映星加入进来的时候几人聊得正欢。
时映星刚进聊天里就听见江鹤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大忙人终于有空回消息了?”
时映星面不改色心不跳:“没办法,我们厂里工作时间玩手机被发现了要罚款。”
江鹤:“......”
他单手拿着手机怼着脸另一只手拿毛巾擦着湿发,罗阳在视频那头只露出一双带着困倦的眼睛,看见时映星没忍住吹了个口哨:“出水芙蓉呀淼哥,啧啧啧,突然发现你还挺清秀的……”
时映星还没说话,江鹤那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就忍不住了:“好猥琐一男的,好浑浊一双眼,桑姐一般这种不守男德的都是怎么处理的?”
桑芷没开视频,只有一个粉粉的卡通头像,麦克风里传来卡嚓卡嚓的声音,忽然惊呼了一声:“呀,剪断了。”
众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魏晁的摄像头最离奇,对着的是他的数学作业,笔尖在作业本上来来回回磨磨唧唧了半天,提笔欲写的几遍又放下了,时映星在对面看的想笑:“你搁这儿做法呢魏晁?”
魏晁就等着时映星这句话呢,立马在摄像头背后可怜兮兮的喊淼哥:“你们班学到哪儿了,这一课时写没写过啊?”
时映星一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主意,将半干的毛巾丢在了地上,懒洋洋的向后靠在抱枕上,摄像头怼脸皱了皱鼻子,学他的语气:“不行哦魏晁晁,抄作业是坏孩子才干的事情,而且作业我也没带回来啊。”
众人:“咦~”
魏晁烦躁的揉了揉自己一头乱毛,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淼哥你过敏好点了没啊?”
江鹤有点意外:“时狗你过敏了,什么情况?”
时映星也没想到:“你怎么知道的?”
魏晁不知道在对面吃着什么东西咔呲咔呲,含糊不清道:“我放学了没看见你,就去你们班门口问了才知道你过敏回家了,这次怎么这么严重啊?”
“什么严重,没多大事儿别胡说啊。”想起白天的尴尬经历时映星赶紧矢口否认。
魏晁却依旧喋喋不休:“怎么不严重,我听你们班的女生说,你都晕倒了还是沈星移抱着你狂奔去的医务室来着。”魏晁小朋友顿了顿,继续添油加醋:“她们还说沈星移看起来还挺着急的,我说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很差呢,她们说什么我是直男视角,说什么公主果然口是心非是需要哄的,我就在想到底谁是公主啊,她们说的都是普通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魏晁又停了停吃了一口东西,“哦,对了她们说还是公主抱抱你过去的。”
心满意足八卦完的魏晁这才闭嘴。
江鹤听八卦听得正起劲,翻了个身摄像头突然剧烈一晃,“啪”的一声砸他脸上了,就听见一生痛呼,视频里再出现江鹤那张脸时鼻子莫名红了一块,他欠登的笑了笑:“口是心非还能是谁啊,时狗,你说是吧?”
“滚你妈的。”时映星无语。
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是公主!
“对了,不是快运动会了吗,你们报了什么项目啊?”罗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鹤最积极:“我报了铅球,一千米和接力赛。”他满脸写着快来夸我多牛逼这几个大字。
时映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有点好笑:“你还敢报铅球?”
江鹤不服气:“怎么就不能了?”
“你初中运动会扔铅球那事儿给忘了?”
江鹤刚才还嘚瑟的表情忽然有点僵硬,硬着头皮反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翻旧账最没意思了。”
罗阳有点好奇:“我承认我是个无趣的人,所以是怎么回事儿?”
许久没说话的桑芷语气平淡:“他初中扔铅球反手一个反向操作把后面那人的脚给砸瘸了。”
“噗!”罗阳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哪个倒霉蛋能摊上这么个祸害啊?”
魏晁吧唧吧唧嘴:“这人你不认识,江鹤熟得很,我们小贺总。”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江鹤突然坐不住了,表情有点抗拒:“谁和他熟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众人心知肚明懒得戳破他这点小心思,那时候贺燃就是江鹤后面那一个老倒霉蛋,江鹤手起球落用了三秒钟让贺燃瘸了整整三个星期,这也成了江鹤耻辱柱上最鲜亮的一笔,谁一提起就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