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凶又娇(138)
傅昼越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你说你会卡嗓子啊是。”
时映星唔了一声,低着头把最小的两片圆形药丸丢进嘴里,药丸外面没有药衣触碰到舌尖就开始融化,苦意瞬间占据了整个口腔,时映星就着感冒灵吞了下去,眉头都快皱成一座小山丘了。
在旁边看着他吃药的傅昼越感觉自己好像也感觉到了那种苦意,表情都不由跟着痛苦起来了,“时哥你吃个药怎么跟受刑似的。”
“有区别吗?”吃药不就是在受刑吗?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说话的时候,沈星移伸出手捻起一枚药片指尖微微用力掰成了两小片,又重新放到了时映星手里,扬了扬下巴:“今天先吃这个。”
时映星盯着手里掰成两小半的药片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一抬手一仰头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往下灌药,一杯药下肚他差点没恶心的连药带汤都给吐出来。
傅昼越赶紧拿来矿泉水给时映星漱漱口,喝了两口矿泉水的时映星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而且还灌了一肚子的药,他捂着有点抽筋的胃越想越凄惨。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了一点就感觉浑身上下黏糊糊的都是发热出的冷汗,他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穿着白色长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清爽甜丝丝的柑橘沐浴露的味道,他出来的时候吴畏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在和傅昼越两个嘀嘀咕咕什么,他环顾了一圈宿舍发现沈星移不知道去哪儿了,换了一双拖鞋慢悠悠走到自己座位旁拉开椅子坐下,问了嘴旁边的傅昼越:“对了,沈星移去哪儿了啊?”
傅昼越莫名其妙看了吴畏一眼,砸吧砸吧嘴神情有点难以描述的含蓄问道:“时哥你怎么最近这么关心班长的动向啊?”
明明以前从来不过问沈星移的事情的。
“神经。”时映星从包里拿出数学卷子摊开,在卷子底下垫了一本书抽出一支黑笔咬开笔帽先写了一个解,嘴里含糊不清:“我关心关心同桌兼我的上铺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傅昼越和吴畏连连摇头:“没意见。”
时映星冷哼了一声,低着头看着卷子上的题目但看了几遍都没看进脑子里,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味起了傅昼越的那一句话。
不过他最近和沈星移好像关系是比从前好了不少,毕竟说实在的沈星移除了平常爱毒舌他几句,除此之外好像真的对他还挺好的,他只是对于感情迟钝而已又不是没有感情,他从小就这样,谁对他好他巴不得对那个人加倍的更好,所以今天看见站在阴暗处落寞孤寂的沈星移他没来由觉得很不爽。
那时候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他要带沈星移走,不管去哪儿。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可现在他却有点茫然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插手,会不会让沈星移觉得他多管闲事?
千头万绪涌进脑子里理不清的情绪纠缠成了一团乱麻,牵引着思绪盘根错节,时映星觉得莫名开始烦躁,他咬着笔盖越想越后悔,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吴畏撞了撞旁边的傅昼越,悄声耳语:“时哥这是怎么了啊,做个卷子都能这么暴躁?”
傅昼越挑眉意味深长抛出四个字:“关心则乱。”
“……什么意思?”吴畏不懂。
傅昼越却用同情的眼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懂也好,不用吃感情的苦。”
吴畏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门被推开了,沈星移拎着一袋子东西走进来,傅昼越低头看了一眼有点奇怪:“班长你这大晚上去哪儿了啊?”
沈星移把东西放在自己桌子上,“去了趟超市。”他从袋子里拿出打包盒转身放在了时映星桌子边,丢下两个字:“吃饭。”
本来想装缩头乌龟不理人的时映星,这回怎么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了,他低头解开包装袋里面是超市里卖的南瓜粥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关东煮。
“太晚了就只剩这些东西了,校医姐姐说要清淡饮食最近不要吃太辛辣的东西了。”沈星移不咸不淡道。
时映星哦了一声,指尖在塑料袋上扣出一个一个的小洞声音有点轻:“那你吃过了没有?”
大概是没想到时映星还会问这句,沈星移倒是有些意外微微抬了抬下巴,“那盒关东煮就是我吃剩下的。”
时映星:“……”他就是有病多的问这句。
不过时映星也是真的饿了,本来发烧的时候倒也还好但现在稍微好点了胃又开始叫嚣了,他也不客气拆开了袋子就咬了一口丸子,关东煮的汤还是烫的一口下肚热意蔓延到了全身上下,本来泛着酸水的胃得以缓解,他小口小口喝着南瓜粥,就听见身后的傅昼越诧异的说了句:“班长,你买那么多梨和冰糖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