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264)
但实际做起来,竟然完全不同。
暑假他还是要做饭的,开学以后,三个人是死活也不吃他做的饭了,非要吃食堂或是下馆子,季言礼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吃,吃完自然又是任景秋和奚野,一个负责抢着买单,一个负责按住季言礼。
季言礼也被奚野按麻木了,奚野一年过去还又长个儿了,长手长脚的,光是毛茸茸的脑袋往季言礼胸前一趴,就沉甸甸地挣也挣不开。
季言礼无可奈何地推他的额头:“我不买了好啦,你放开我。”
奚野不撒手:“再抱一会。”
一旁的以禾冷冰冰地把杯子放在桌上:“不要脸。”
这样一来,季言礼每天要做的事情寥寥无几,似乎也就是学习……和学习。
奚野总喜欢有事没事问他累不累,搞得好像学个习就能累死他,其实季言礼只是不太好说出口,也不太想承认。
他从来不觉得谢安之会是负担,也不觉得照顾妈妈有哪里委屈了,可真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漫长疲乏高压下的拉锯战戛然而止,挑起太久的担子骤然放下,他几乎不适应只需要学习的普通高三生活,竟然是这样的……轻松。
那天周末,奚野又日常跑到他的卧室挤在一起学,季言礼也只好随他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闲得无聊,季言礼学的时候,奚野也愿意效仿着一起学了,但他那学习哪里是学习,简直就是在搞破坏。
季言礼写着写着,又听到刺耳的“刺啦”一声,发现奚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垂着眼,把书的某一页撕了。再仔细一看,他手上那本书已经撕得不剩几页了。
季言礼:“……你学不下去,也别跟书过不去,秦始皇焚书坑儒都没你这样儿的。”
奚野手上又撕了一页:“我会了啊。”
“会了也不能撕了啊,万一以后忘了呢?”
“会的东西怎么会忘?”
季言礼无语了片刻,奚野学□□是这个德行,都很难说他学了什么,要么是转着笔在卷子上随便勾几笔就宣布自己写完了,要么是跟翻书大赛似的哗啦啦把一本单词书从头翻到尾就宣布自己背完了,偶尔千载难逢地问季言礼一个问题,季言礼刚说了没两句,他又宣布自己会了,不听了。
季言礼觉得这是学习态度的问题,学习态度的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季言礼放下笔,走到他跟前,故意板着脸把他手上跟破布似的烂书收走,低头看着他:“奚野,我要跟你谈谈。”
奚野仰着头,倒着看他,长成了的眉眼懒散成熟,因为突然被抢了东西而隐着一丝不悦,但这份孩子气的不高兴又显得分外可爱。
季言礼说:“你知道有句古话,叫好记性不如……”
他话说了一半,奚野眼睛微狭,勾手拢上他的后颈下压,猝不及防地,仰头亲了他。
双唇湿润地纠缠,炽热的气息在鼻尖交错,季言礼睁着眼,只看到他扬起绷紧的喉结滚动,脸上的红润一路爬到了耳垂。
奚野总算放开了他,指尖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嗓音低沉轻佻:“学长,你说什么?”
季言礼咬着嘴唇:“……烂笔头。”
“……”奚野叹气:“你实在是很执着。”
“我从来就没有见你好好写完一张卷子,或者好好做完一本笔记,”季言礼脑子一片糊涂,但他还是要批评奚野,“你这样到了高三……诶!”
奚野伸手拽着他,右手揽腰,左手随意勾了一下他的腿,季言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跨坐在他身上,仿佛还能感到腹肌的轮廓。
奚野抬着头看他,笑得很坏:“你继续,我听着。”
季言礼脸红得滴血,挣脱了几下却被越按越深,整个人都快趴在奚野身上了,只得低声求道:“……你放我下来。”
他的房门还没关,以禾还在隔壁写作业,他们家任何一堵墙都不隔音,这边随便发生点什么动静,以禾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奚野再清楚不过,他却一脸正直道:“你站我身后,我怎么听见你说话?你现在凑近了说,我就听得很清楚了。”
季言礼简直无地自容,奚野的小臂勒着他的腰窝,另一只手随意地把季言礼纤瘦的手腕抓在一起,他的手只能背在后面,长款的白衬衫拢着臀部,勾起一个起伏柔软的弧度。
季言礼咬着牙根:“你再不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奚野低头吻入他的嘴唇,又不够似的吻了他的唇角、眼尾、鼻尖,亲得他睁不开眼,原本白净如玉的脸颊上全是绯红,睫毛止不住打颤:“奚野!”
季言礼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又给了奚野可乘之机,在心里大呼后悔,但是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