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16)
季言礼带着妹妹走到食堂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壮观景象,乌泱泱一群人嚼着烧饼喝着豆浆聚在一起,仿佛跟开批|斗会似的,中央的任景秋垂头丧气,手里举着“我是个跑不过O的A”,一群人围着他又是嘲讽又是哈哈大笑。
季以禾凑上前去,笑吟吟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跑不过O呀?”
任景秋一抬头,看见季言礼,哭丧着脸指着他说:“那你不问问那个O是谁啊,是你亲哥啊妹妹,真不是我不行。”
季以禾眨巴眼睛,仰头小脸望着季言礼:“哥,你这么厉害呀。”
季言礼谦虚道:“一般般。”
季以禾转向任景秋:“那还是你不行喽。”
任景秋非常十分想死,觉得学长非常十分不仗义,于是开始大声地跟在座的各位吹嘘起季言礼的事迹,上吹他文武双全下吹他翩翩君子,初中稳坐三年年级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又被人提醒高中两年他也依旧是第一,简直就是孤独求败。
总之能把他吹多神吹多神,所以他输给学长是天经地义情理之中,输得是心服口服,换谁都是要输的,又胡乱吹了一波奚野,说唯一能打败学长的,就是高一年级的新晋校草,有颜多金酷拽邪魅顶级Alpha,你值得拥有。
这话吹了半个小时,流言蜚语跟长脚一样跑,顿时整个高一年级都知道,高三学长季言礼,完美男神,长着一张温润有礼的清隽脸……还是个性感甜O!
季言礼一边喝小米粥一边叹气:“为什么都要说我性感甜O呢?这四个字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季以禾把肉包子的馅掰了一半,放进季言礼的碗里,说:“哥,你这两天黑眼圈好重,是不是没睡好?”
季言礼确实看起来状态不大好,主要是忙着搞钱……季以禾要交学费了,再加上七月底交的他妈的医药费也快花完了,他在酒吧的兼职并不怎么理想,总是有人闹事,打算做完这个月就辞职,但是合同明确写了八月100小时工作时长,否则扣30%薪水。
他前阵子发情期,耽误了两周的功夫,现在还剩30小时工时,军训是8月20号开始的,得天天晚上赶夜班才行。
季言礼每天陪妹妹吃完饭以后,没什么事儿,就大摇大摆地刷卡出校。
军训期间新生必须住校,他只是学长团帮忙而已。虽然大多学长都选择住校,因为没谁能吃得消早上五点半集合的死亡作息。
季言礼已经连续四天凌晨三点睡,早上五点起,好在白天军训的时候,他能坐在看台或者是回学生会办公室睡一会儿,勉强能活。
季言礼每天结束军训赶到酒吧,刚好能赶上晚上八点的夜场。
不夜街名副其实,是白天歇业晚上狂欢的地方,各式各样的单身AO在此寻求一夜情,是横江远近闻名的猎艳场所,催情剂触手可得,抑制剂一瓶难求,要的就是欲|火焚身干柴烈火。
在这里,一名漂亮的Omega,就算蠢笨如猪,也能靠脸吃到一笔不错的薪水。
季言礼就是看上了这笔钱。
暧昧的红色光线在贴满画报的狭窄走廊上闪烁,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荷尔蒙和信息素的味道。
他从小路进了更衣室,熟练地换上西装工作服,而后系了条白蕾丝暗红围裙,洗净手,登记到岗以后还得画个淡妆,负责化妆的姐姐给他勾了个眼线,眼尾扫了一层浅银色的亮粉,唇膏用的是润泽的浅红色,在暧昧闪烁的射灯中柔软如樱花。
季言礼困得难受,想着给大剂量的音乐冲击一波洗洗脑子,说不定还能清醒一点,于是速战速决地推门走进吧台。
他刚一走出去,顿时人就清醒了。
猝不及防的,他和吧台上百无聊赖坐着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一个穿着休闲衬衫,袖口半卷,慵懒地靠在吧台上,旁边还有侍者热情地推销酒品,另一个穿着亮蓝色的西装西裤,带着金色镶钻腕表,胸口插着一朵粉色玫瑰。
奚野:“哟,学长。”
任景秋:“卧槽?!性感甜O!”
季言礼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掉进数九寒冬的冰窟窿一样,提神醒脑,顿时比什么都清醒了。
酒吧夜店能有什么正经衣服,说是西装,但是短得遮不住肚脐,上露后颈,下露腰。
他已经算是削瘦的类型,发的号依然比他的身材小,浅灰薄呢,扣子紧绷在细腰上,露出一截冷白的腰肢,围裙的细绳就勒在露出的腰上,过长的白色绳尾垂坠下去。
最可气的是穿皮鞋不给穿袜,走来走去,黑鞋跟上露着莹白色的脚踝骨。
季言礼顾不上许多,把记单的小本和笔往围裙兜里一塞,三步两步冲上黑色亮面吧台,质问道:“你们怎么出校的?怎么在酒吧里?怎么又违反校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