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裙带(11)
我表哥离开了房间,我就像是被包装好的垃圾随意丢在一边,像虫子一样在蠕动挣扎,但很快我表哥的声音又重新出现了,他的手是冷的,指腹按住我的嘴唇,往我嘴里塞东西。
很苦。
我转过头挣扎,说“不要”,灌到我嘴里的水又把药片冲下去了,我没溺死在雨水里,但要溺死在我表哥的手里。
“你能不能听话点,”我表哥声音很低,“你想烧死是吗?”
原来我表哥是在用苦味来蓄意谋杀我,我需要用囚犯的姿态来接受这场阴谋,但又一直在哭,我问他:“能不能换个死法,这个好苦啊……”
我的意见没有被审判长采纳,他还是用这种刑罚对待我,但似乎温柔了些,我得以靠在他怀里去咽下那些苦水,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吃完那些东西,哭得没力气了,“好难吃啊,为什么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啊…”
我表哥动作顿了顿,他把我放回了床上,我变得轻飘飘的,衣服都丢掉了,领带也解开了,浑身裹在了干燥绵软的被子里。
“希望你明天还记得这句话,”他关掉了灯,说,“别再喜欢我了,方行意。”
嘴里的那股苦味很久都没散去,我不知道死在表哥手里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半夜我好像又在哭了,隐隐约约有听见我表哥的声音。
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因为只有在梦里,我表哥才会对我用那种腔调说话。
第二天我是在我表哥的怀里醒来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梦游了,才会爬到我表哥床上和他一起,但无论怎么样,一睁眼能看到我表哥,是件很幸福愉悦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盯着他醒盹,头还有些晕,他的胳膊搭在我腰间,亲密又暧昧,睡得很沉,眼睫毛上都有金色的阳光,他似乎是饿了,勃起的鸡巴戳着我的老二,像是仪仗队里的军人互相敬礼。
我动静很小地爬起来,地上还扔着两身干净衣服——可能是我表哥昨天晚上买的。
校服兜里还有钱,十五块钱,买两人份的早餐足够了。
我表哥真的很懒,我买完早餐的时候,他还在睡,我又缩回他的怀里,甜蜜地去亲他,钻到被子里叼着他的鸡巴,去给他喂饭,叫他起床。
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视力同我剥离开了,黑漆漆的,空气也稀缺,我只能卖力地去舔他的鸡巴,被子掀开的时候我才喘过气来,脸颊很热,乖乖地抬头朝他笑。
我表哥永远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脏话,他刚睡醒,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叫我的名字,又按着我的头朝里捅——我表哥非得看我流眼泪才肯罢休,是吗?
“你大早上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表哥问我。
这没办法消停的,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切了鸡巴的太监,才会这么喜欢嘬别人的鸡巴,准确来说只是我表哥的。
我喜欢听他难耐的喘息声,他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失控,才会鲜活,才充斥着潮红色的欲望,然后颁给了我最佳褒奖,把精液射到了我的嘴里。
有多余的精液射到了我的眼皮上,我眼前都有些模糊。
我表哥推开了我,抽纸巾去擦他鸡巴上沾的亮晶晶的口水,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也去擦脸,又把买的早餐给他,朝他很乖地笑:“老公,给你买了手抓饼,没有放你不喜欢的生菜和黄瓜丝的。”
我表哥盯着我,嘴唇动了动,说:“我没说我不喜欢。”
“你就是不喜欢啊,吃饭的时候你都很少碰这两种,吃得很少,”我着急开口,对上他的眼睛又觉得害羞,我明明很渴望他的眼神,但又想躲避,我声音小了点,说,“我都记得的。”
“你昨晚说的话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有些迷茫地问他:“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不想再喜欢我了,”他没有接过我买的手抓饼,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希望你记得这句话。”
“那你就当,我又重新爱上你了,可以吗?”
我表哥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穿裤子,他连系腰带的动作都做得很性感,“你没必要让自己这么贱,我也不需要你来爱我,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眨眨眼,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响声,后知后觉意识到是我表哥肚子在叫,他好像很尴尬的样子,耳朵尖都红了,匆匆说:“算了,我去洗漱。”
“你不需要,可我需要爱你啊,”我有些委屈,朝他很大声地说,“你饿了肚子会叫,我想你的时候我也需要叫,所以我才说’我爱你'啊。”
我低下头,又很小声地说:“如果你不需要我,你为什么会对着我勃起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