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杀美人(206)

作者:四月一日

“……”

巫商眼里的小星星又亮了一点。

这才像个十多岁的孩子嘛。

我勾起唇角,觉得今天心情很好,我可以多吃两碗饭。

……结果这种好心情没能持续到第二天。

第二天,我有气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不间断地用食指揉摁太阳穴。

比我晚一点到自卫队的傅白雪一进办公室,看到我这个鬼样子也愣了下:“怎么了?”

我烦躁地把头发揉乱:“做了一晚上不知所谓的梦。”

自从那次和精神海意外连结后,这几天每晚入睡后,我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许多破碎的片段。

声音是老生常谈的模糊呓语,片段是看不清人脸的前尘往事。

为什么会觉得它们是前尘往事,我也不懂。

里面的很多人我都觉得眼熟,哪怕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除了主视角的那个。

不过说起来……

我迟疑地看向傅白雪:“你的拇指上,是不是曾经带着一枚玉扳指?”

“……?”傅白雪困惑道,“我从未带过扳指。”

诶?难道是我搞错了?

-

下一话:母液②

我盯着那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

它是否真的承载着我的记忆呢?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回它们?

作者有话说:

阿宁:养父子……我觉得有点背德。

我:但是我很兴奋。

莲花:实不相瞒,我也很兴奋!

昭昭:其实养兄弟的话……我也……

老白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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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到想自杀,这章都是在半梦半醒间写完的。勉强改几个错字,欢迎捉虫,谢谢投喂,莫得力气营业了,好困,晚安天使们。

第83章 二十三、母液②

二十三、母液②

我最近总是在做梦。

梦里,我似乎是少年模样,因为视野要低一点,手腕脚踝什么的也细得过分,完全是没有长成的那种感觉。

在梦中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踽踽独行。天高地远,旷野无人,寂静荒芜的世界里,只能听到白雪落下的声音。

“我”的心中充满茫然和无助——“我”是谁?“我”从那里来?又要到哪去?

那种心中的孤独荒芜,简直和多年前的我一模一样。曾经的我在战场中醒来,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也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战场是个会将人类所有情绪放大,并全部吞噬殆尽的地方。无论是硝烟、弹片、爆炸、飞灰,还是污血、伤口、哀嚎、死亡,全都脏兮兮的,像是蒙在抽油烟机上的油垢,怎么都擦不干净。后来我变得那么爱热闹,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喜欢浮夸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我觉得都和当时的自己有关系。

我真的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还有傅白雪一路的陪伴,才成了如今的样子。可梦里的那个“我”没有傅白雪,也难怪无口无心,整一副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样子。

因为每次都会想起不怎么好的记忆,我每次从这种场景醒来后,都会觉得很烦。

除了这个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的场景外,还有别的。

有些是“我”在和一个大叔在一起。那个大叔看不清楚身形相貌,但我总隐隐约约觉得他有点熟悉。

梦里的“我”很亲近,也很仰慕对方。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是我和他在一个小屋里,一边围着壁炉烤火,一边喝红菜汤。橙红色的、暖融融的火光,酸甜热乎的食物,还有“我们”开怀的谈笑。

他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吧?可每次梦到这个场景醒来后,残留在心中的感觉,都是无尽的委屈悲哀。

梦里反复梦到的都是这个人,和仿佛无尽的落雪,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两个场景。

不过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比如一个个子很高、满身桀骜的少年,比如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好像有几分像我的青年,还有一个拇指上常年带着扳指,气息清淡的男人。

他们的面貌身形同样像是罩在了磨砂玻璃里,我怎么都看不分明。

有时候我隐隐能察觉到,和他们在一起时,“我”是开心的。可那开心也很浅很轻,因为很多感情“我”既不明白,也从未体会。醒来后的感觉更是磨人,那种怅然若失、仿佛被人从后背狠狠一刀扎进胸膛的悲伤迷茫,还久久在我的心中徘徊不去,我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仿佛连抬起胳膊从床上起来的欲望都失去了。

世道艰难,不想活了.jpg

又一次废了老劲从床上爬起来,我站在洗手台前,把整个脑袋低下去对着水管冲冷水,想要自己清醒点,把梦和现实区分开。

梦里的感情实在太影响我了,我觉得我以前过得日子已经挺麻木的了,但没想到梦里那个我更麻木缺爱,直接活成了一个提线木偶,简直是别人给一块糖就屁颠屁颠把自己卖了的典型——操,这么一想,我由衷地感谢起傅白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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