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爱找我麻烦+番外(35)

作者:蓝鲫鱼

谭烬大脑瞬间死机,一片空白。

然后下一秒指尖传来疼痛感,任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

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任禹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巴张开,才得以让手指解救。

谭烬出去洗了个手,等把手指擦干净后,上面赫然一个牙印。

还挺整齐。

他回到输液室,发现任禹醒了,正盯着面前的地板发呆,头发有些蓬乱,脸上还泛着些红,嘴唇也因刚才被口水润湿,红彤彤的,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小禹乖啊,马上就输完液了,一会我们去吃糖糖好不好。”谭烬过去揉了揉任禹的脑袋。

任禹扭头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该不会是想到父母了吧?谭烬思索着要不要给任禹唱个摇篮曲什么的再把他哄睡。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他便听到任禹平日里冷漠的声音。

“滚开,我要去洗手间。”

第16章 发烧(二)

谭烬的表情凝固片刻,又马上恢复正常,嘴角恢复笑容,正要再次去揉任禹头发的手打了个旋收回。

“我扶你?”

任禹起身右手拿起输液瓶将其高高举起,头也不回地往向外面走去,谭烬见状也跟过去。

“真不用我扶?”到了厕所门口,谭烬又问了一遍。

“不用。”医院厕所里的墙上沾了些挂钩,任禹将输液瓶挂上去。

刚才的事情他只能依稀记得一点儿,不过从谭烬刚才说的什么“小禹乖”、“吃糖糖”这些哄小孩的话中就可以想象到在他发烧期间发生了些什么。

任禹因为父母离婚、父亲去世,在别的孩子跟父母撒娇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隐忍,在储雯新丈夫对他有任何不满时,他都是忍声吞气。

他知道,那是储雯的幸福。

后来被任绪和梅苏婷接走,两人都虽是疼孙子的人,但从未溺爱过孙子。

任禹也懂事,很少麻烦任绪和梅苏婷,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沉默,尤其是三年前,让他变得对外界的事情彻底冷漠起来。

可正是因为长时间的隐忍,每每任禹发高烧时,总会有些神志不清,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着撒娇。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是在任禹五年级,淋了大雨后高烧,任禹委屈地缩在被窝里哭,嘴里喃喃道要妈妈。

梅苏婷吓坏了,跟任绪一起送任禹去医院的途中匆忙给储雯打了个电话,储雯得知消息后顾不上丈夫的不满,赶上最近的航班,一刻不停地奔到市医院。

结果到了医院,任禹烧已经退了,见到储雯也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第二次是初一,跑完一千米任禹回去就开始低烧,开始没在意,第二天就高烧不退,哭着要吃糖,梅苏婷拿来又不要,说要和酸奶,后来又要了巧克力和一堆幼稚的小玩具,不吃也不玩,抱着这堆东西不撒手。

等任禹退了烧伸直清醒了,将怀里的东西默默放下,看着自己衣服上蹭上的鼻涕,不发一语。

原来自己还有高烧就低智化的功能。

从那以后,任禹每天强身健体,一旦低烧立马吃药,之后三年再也没有高烧过。

直到今天。

任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了三年前的事,结果就发烧了。

还是高烧。

他有点想不通,连三年前最痛苦最可怕的日子都挺过来了,怎么今天就因为一个梦就发了高烧。

好像还对着谭烬委屈巴巴地各种撒娇。

这操蛋的事实让任禹正在系裤绳的右手都有些不灵活了,一个手抖系成了一个死结。

左手插着针不能使劲,任禹只好尝试单手解死结。

结果死结越解越紧了,拧成一个死疙瘩。

任禹有些烦躁,使劲扯了扯裤子,想直接出去,却发现今天穿的运动裤腰有些松,这样出去指不定裤子会掉。

“你没事吧?”谭烬等了任禹好久不见他出来,进厕所见任禹呆呆站在那里,问道。

“没事。”任禹还在锲而不舍地跟裤绳作斗争。

谭烬看到任禹左手提着裤子,右手不断扣着裤绳上的一个疙瘩,有些忍俊不禁,他绕到任禹的右边笑道:“我帮你。”

说完不由分说的扯住任禹的裤绳开始解。

任禹今天穿了件长袖套衫,为了系裤绳便将衣摆微微撩起,露出一截肚皮。

他本来就比着常人要白一些,肚子又因为常年不见光,比脸还要白皙细腻些。

因为还有些低烧,任禹的体温比常日里要热一些,谭烬的手凉,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肚皮,任禹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

“真紧。”谭烬低头捣鼓了一段时间,还没有解开。

任禹看着眼前离自己不到五厘米,将头微微埋下认真解死结的谭烬,有些别扭:“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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