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爱我吗(70)

作者:三月桃胡

红肿,还起了些淤血,他挨个曲起手指关节,忍不住皱起眉。

门轻轻被敲响,他扔掉棉签,甩了甩手,走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池宁站在走廊上,手里握着朵重瓣山茶花,花瓣层层叠叠,红白交错,红如胭脂,白似玉。

梁行野怔了下。

池宁将重瓣山茶递到他面前。

池宁穿着素色羊毛内搭,外套也素净,只胸前有一抹涂鸦刺绣,颜色极淡,像所有色彩被剥落,于是焦点聚集在他手里。

梁行野愣神时间有点长,池宁把山茶花小心插进他睡衣口袋,朝他笑了笑,随后转身回卧室。

山茶花连枝带叶,落袋垂坠感强,梁行野手指拂过花瓣,近距离触碰初冬花园里难得的生机,忽地瞥见花蕊藏着颗红色小凝珠,叫住池宁。

“池宁,过来。”

池宁乖乖折返,仰头望着梁行野,“怎么了?”

“张嘴。”

池宁迷茫地照做,紧接着,温热的凝珠滚进嘴里,下巴被合上,他习惯性吞咽下肚,才后知后觉吃了什么。

梁行野说:“你不是药物,把自己当成普通人。”

“可是你不疼吗?”

“不疼。”

池宁小声说:“骗人。”

梁行野很能忍,以前腿伤复发,他每次问梁行野都说不疼;回梁家心情不好,也说没事;去地下拳击场受了伤,即使严重到骨折,也只云淡风轻地说一声,小伤而已。

就好像真的只是小伤,不需要任何人在意,转瞬即好。

但怎么可能不疼呢?池宁望着梁行野的手指关节,淤血青黑,红肿到可怕。

他伸手碰,梁行野躲开,“我涂了药膏,没事,去睡吧。”

池宁抿起唇,站着不肯走,他想了很久,突然开口道:“我不舔你。”

他用袖子将药膏擦掉,然后把唇咬湿,亲吻似的贴上梁行野手指。

“很快就不疼了。”池宁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谢辛是个很重要的配角,后期会存在态度反转,

现在:贪慕虚荣,印象极差。

以后:他很牛啊,理都不理我一下。

第31章 天赋

池宁的唇柔软,湿润,吻过红肿处,疼痛消散了个干净。

两人一高一低,从梁行野的角度,只能看到池宁浅栗的发顶和白嫩的后颈,盛满了光。他垂着眼,一直凝视池宁。

指尖被轻轻攥着,滚热的温度交织,梁行野不自觉动了下手指。

池宁挨个吹气,然后抬头朝他笑,眼睛弯起来,“好了。”

梁行野依旧凝视着他,安静,那朵重瓣山茶坠在睡衣口袋,同样安静。

红肿逐渐褪去,估摸过会儿就能彻底恢复,池宁愧疚未减,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对话曾经上演过,但梁行野还是问:“怎么发脾气了?”

因为他第一次见那么乖巧的发脾气,蹲在地上找耳钉,看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扭头进卧室关门。

池宁小声说:“你叫我的时候,我不理你,还弄伤了你的手。”

梁行野揉他头发,笑了声,“这不算发脾气。”

见梁行野笑了,池宁也笑,声音上扬,“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

梁行野斜靠着墙,看着他走进房里。

池宁去岑家别墅都是司机接送,近来梁行野参与次数逐渐增多,有时绕大段路,只为了特意带他吃顿晚餐,司机几乎呈半下岗状态。

初冬傍晚,天空高而远,水蓝透亮,残阳将坠未坠,挂在稀疏的泡桐树枝条上。斑驳错落的树干,蜿蜒向前的红砖大道,卧在别墅转盘处的深灰迈巴赫,从大门走出来的池宁,全染上了暖金色。

池宁看到迈巴赫,越走越快,到最后一路小跑,喘着气趴在车窗,笑着喊:“梁行野。”

“上车,带你去吃法国菜。”梁行野约了个生意伙伴在酒庄见面,酒庄离岑家十分钟车距,商谈完,便直接过来了。

上次他和池宁在中心大厦顶层的法式餐厅用餐,池宁爱吃那里的Coquilles Saint-Jacques,圣雅克扇贝。正好有段时间没去,想着有空带他去一趟。

池宁系上安全带,“可是来得及吗?七点我要上课。”

今天周六,晚上安排了声乐课,七点到九点。

梁行野轻扣方向盘,笑着说:“来得及,算好了时间。”

车在夕阳下飞驰,池宁头抵着车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衣领左边的小吉他胸针,语气懊恼,“昨天戴的音符胸针被我弄丢了。”

音符镶钻胸针,设计得流畅漂亮,某大牌的限量品,池宁爱不释手,一不留神,不知落在了哪里。

梁行野看他一眼,穿着鹅黄色套头毛衣,白色外套上的小吉他胸针画龙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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