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人也是真人啊。”孙睿振振有词。

高荣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你在这边花样反驳安姚迪的粉丝们，安姚迪本人也不会知道的。”

“谁要她本人知道了？就算她亲自来和我说话，我也不会鸟她的。”孙睿想到之前有一次在S市遇到安姚迪，对方把他当作粉丝，就气不打一出来。怎么想怎么憋火，后悔自己当时太没有气势了。

“你掐架爽了是没问题……但你确定，你旁边躺了个真人，你却要和网上的人说话吗？”

高荣难得说了些像是在引起关注的话。孙睿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高荣从手中抽出来，轻轻按了锁屏。

“……”孙睿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来，扑过来叫道，“高、高荣！你难道是在和我撒娇吗？”

高荣一阵恶寒，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和心情不好时过来挠自己一把的小花没什么区别。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高荣刻意道：“不是。但是手机暂时没收了——”

孙睿笑得乐开花，积极道：“没收吧没收吧，顺便把我也没收了吧……”

高荣装模作样地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柜抽屉，要将孙睿的手机扔进去，随即停住了动作。

他不怎么用床头柜，但至少他肯定上一次打开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一整盒的避孕套还有润滑液一类的床上用品。

“嗯？”

“呃……孙睿，我的床头柜里什么时候有放着这东西了？”高荣转过头问孙睿。

孙睿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越过高荣去把抽屉一把合上：“你怎么乱翻？”

“这是我的床头柜好不好？”高荣真心是有理没处说。

“我上次去超市随手带回来的，就随手放那儿了，”孙睿有点脸红，“我觉得差不多也可以……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啦。不过最近不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儿吗我就忘了，你要是不开床头柜我也想不起来，嗯……”

“所以？”面对孙睿一长串的滔滔不绝，高荣以简洁的两个字来反问他。

孙睿停顿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了一般往高荣身上一扑，面对面贴着抱过来：“那个……做、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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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荣扶着孙睿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来，用一个亲吻代替回答。

“是做的意思吗……？”孙睿抿了抿嘴唇，有些无所适从，“那个，啥……我、我去洗个澡先。”

“那我也一起？”高荣说着也想起身。结果被孙睿一巴掌推着胸口又“扑通”躺回去了。

“别！我自己洗！”孙睿耳朵通红。说要做爱，他不至于很害羞，但要是说让高荣看着他做事前准备，他就觉得不好意思。

“……好吧。”高荣没法子，只好在床上躺着。

孙睿麻利儿地蹦下床，快速打开抽屉拿过润滑液就溜，还再三嘱咐道：“你在房间里等我噢，不许进来浴室噢——”

“知道了知道了，”高荣无奈地笑笑，“我等你。”

不知道这句话又戳到孙睿哪个G点了，孙睿心脏乒乒乱跳，手忙脚乱地就走了。

说起来，在男男这方面两人都只局限于理论知识，高荣还是有点想跟过去的。但孙睿如此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等待了焦急又难熬的十分钟后，高荣就快要坐不住了，孙睿这才蹑手蹑脚地蹭回房间。

“差、差不多好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满脸通红的。”高荣问道。

“这是紧张的！”孙睿走回床边儿上，手里的润滑液瓶子空了四分之一，想也知道去了哪儿。孙睿承认自己青春期的时候其实就因为好奇自己用手指偷偷尝试过，但真的在恋人面前做到这一步感受肯定截然不同。

高荣拉过孙睿的胳膊，让他回床上来：“我也挺紧张的。”

“偏鬼啊，你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吗……”孙睿咂咂嘴，一点都没从高荣的脸上看出他所说的“紧张”。

“你摸。”高荣把孙睿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胸口。他的心脏此刻真切地跳动得飞快，像是要涌出胸膛。

“……”孙睿吞咽了一口唾液，手掌感受着高荣的皮肤的热度和心跳的频率，心想，这人平时一点都不热情，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么会撩人呢……

见孙睿慢吞吞的一言不发，高荣觉得今天他们要是想做上，光靠孙睿估计是不靠谱的。

“你躺下吧。”

孙睿眨了眨眼睛，飞速躺倒。

“你动作还真迅速啊……”

“躺着好啊，舒坦还省事儿，”孙睿小声补了一句，“还能看着你。”

高荣忍不住笑意，翻身压上去。

“润滑液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