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高阁+番外(51)
顾母当场气晕了过去,顾父更是气的不轻,骂道:“书远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闻文马上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顾书远看着“鸡飞狗跳”的家,看着走出去的陈回,他心中只有一声“呸”。
顾书迢本来就病着,角膜炎没有好,那天又淋了点雨,已经有点发烧,但他又不愿意去医院,身边也没有人照顾。
顾书迢赶到顾家的时候,顾母正输着液,他吓坏了,跑到床边喊“妈”。
顾母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顾书迢一下子就哭了。
顾父将顾书迢叫到了楼下,拄着拐杖坐在一边,问:“你说,你跟那个混小子是怎么回事?”
顾书迢仍然嘴硬,说:“我们很好。”
“很好?很好人家会跑到家里来,说跟你早就分了?”顾父说完,止不住地咳嗽。
顾书迢完全不敢相信。顾书远电话里只说家里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怎么会,怎么会,陈回答应过他,先瞒着父母的。怎么会这样呢?这许多年来,陈回答应过他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时候。
顾书迢低着头说:“他不会的,我不信。”
顾父气极了,拿起拐杖就要打他,幸亏顾书远在旁边拦了一下。顾书远拦着他爸,喊道:“爸,爸,先消消气,我看啊,说不定分了更好。”
慌忙中,顾书迢这才发觉闻文在旁边,他看向闻文,说:“闻文,陈回真是这么说的?”
闻文知道这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顾书迢以为自己烧糊涂了,这大概是鸡飞狗跳的一场梦吧,他笑了,如果这是一场梦,快快醒来吧。
看着顾书迢也当场晕过去了,闻文吓坏了,跑过去摸着他的额头,喊着:“书迢哥哥好像一直在发烧,烧晕过去了。”
医生本来还在楼上盯着顾母输液,转眼就听见楼下喊他,他又拎起药箱,急匆匆地跑到楼下。
顾书远看着这个“兵荒马乱”的顾家,他感到如此荒凉而沉默。
闻文觉着这事绝对瞒不了哥哥和嫂子,当闻之问她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还是一五一十的,将顾家发生的情况说出来。
闻之沉默了一会,又问她:“你跟那个顾书远是怎么回事?我把话先说下,如果你和他是认真的,爸爸绝对不会同意;如果你们两个压根儿就没在一起,你以后就少往顾家跑。”
闻文笑了,笑得不屑而凄凉,“哥,看在我还叫你一声哥的份上,你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人说的话吗?我为什么总是来顾家,你不知道吗?”
闻之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回答道:“闻文,我永远是你的哥哥,记着这一点。”说完挂了电话。
闻之将闻文的话告诉了陈度,陈度皱眉,说道:“我弟弟做事是有准的,八成是顾书迢做了什么,真的惹他生气了。”说着就开始拿手机钱包,“不行,我得去看看。”
还没出门,敲门声就响起来了,陈度打开门,就见陈回进来喊:“姐姐。”
陈度把手机钱包往沙发上一扔,说:“听说你今天去顾家闹了一通。”
“没有闹,”陈回挠头,“就是实话实说,我跟顾书迢分开了。”
闻之坐在旁边,冷不丁地问:“为什么分开,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陈回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说是谁对不起谁吧,都过去了。他难道还要把顾书迢做的事告诉相识的每一个人吗?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但是除去让他彻底死心的那一桩事,从前种种不被珍惜和强颜欢笑,哪件好像都是痛苦的,哪件又好像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淡笑着说:“姐夫,姐姐,我不想再提了。总之我对他是仁至义尽了。”
陈度是最了解他弟弟的,她知道弟弟的性格,这许多年她都看在眼里,她更知道她弟弟不会轻易辜负别人。
无论多少年过去,对于她来说,弟弟都是小孩子。陈度摸着他的头,“不想提就不提了,姐姐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
————
顾书迢的病一个星期才好,顾父还是要找陈回算账,催着他把陈回叫来说清楚。
顾书迢说是因为自己的错,陈回才要与他分手的,他恳求爸爸别再插手了,他自己会处理的。
顾父说:“你什么错,你把错说出来,要真是你的不对,豁出去这一张老脸,我都可以去跟陈回这个小辈道歉!”
打死他顾书迢也不敢说出自己和叶端的那些勾当。顾父一生正直,假如知道了自己曾经的勾当,只怕真的会打死他。
顾书迢只好一个劲儿地恳求爸爸别管了。
顾父最后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拄着拐杖走进了书房。顾书迢看着他的背影,说:“爸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