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坠子可惜了，多好的翡翠啊。”

季攸宁肯定地点头，

“大姐你就照我说的做吧，还有这对手环，我也要了……”

手工现编的活做起来要慢些，季攸宁坐了小竹凳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哟，你也在啊。”

季攸宁回头，看到张毅的一张笑脸，旁边的张凝只是微微牵动了嘴角点了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随即去了一遍挑选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东西。

张毅对那些东西无感，也拖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下，看着摊主手里忙活的东西，

“这是冯爷的吧？我见他一直带着的。”

季攸宁笑笑，点了点头，其实并不想跟这个人攀谈什么。

谁料到那张毅就是个话唠，看着季攸宁不吱声自己就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

“冯爷真是个人物啊，现如今咱这个行业里，他基本算是说话相当管用的几个大佬之一了吧。”

季攸宁随便符合着，

“对啊，传奇嘛。”

张毅凑上来一些，

“季攸宁，你怎么傍上这个大佬的哇？”

季攸宁托腮看着摊主的手指飞舞着打出一个个漂亮的绳结，有点敷衍地说着，

“冯爷帮过我的忙，就慢慢认识了。”

虽然机场时候的样子不足以让人认定自己跟冯菖的关系，但是这个「认识」的程度远远不够。

季攸宁随口补充，

“我跟他弟弟比较熟。”

张毅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

“冯爷的弟弟，我听大家都在传，好像是有什么先天性心脏病吧？”

都是在传八卦，季攸宁反而觉得宋梓峰的说话方式更容易让人接受，张毅这幅小市民的模样简直让人反感。

看着季攸宁皱眉，张毅赶忙圆场，

“你别膈应，我就这么感叹一下，冯爷这样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他弟弟的一颗心脏，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季攸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些你是从哪知道的？”

张毅故作高深地笑笑，

“我是从顾总那里听来的。”

季攸宁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顾琛那人虽然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是我觉得他肯定不是一个大舌头的人。”

张毅挤了一下眼睛，

“谁说是他告诉我的？你看我有那么大的脸吗？”

季攸宁这才转头正经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回头感叹，

嘴这么欠，白瞎这张脸了。

张毅见季攸宁有了兴趣，所以继续说着，

“我倒没听到原因，大约是什么特殊体质，所以供体很难找，你说这有什么啊，就冯爷这样的人物，买了活人回来给他弟弟摘颗心脏有什么难的？”

不知为什么，季攸宁的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是那种剧烈的疼，但是转瞬就消失了，随即打断了张毅的喋喋不休，

“胡说什么呢？冯爷是这样的人吗？你是不是香港黑帮电影看多了。”

张毅一副「你不懂」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傻了吧你，你觉得这些大人物都干净的很？其实比我们强不了多少，人命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手边的食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个城市里，每天意外死亡的人，大概比出生的婴儿都要多吧？”

季攸宁不置可否。

张毅看着一边正在试戴耳饰的张凝微微一笑，简直宠溺得要出蜜水了，

“很好看。”

张凝粲然一笑去看镜子。

季攸宁瞧着这两个似乎正是「热恋期」的人，

“你们两……”

张毅回头打断他的话，

“剧组情侣，别当真。”

季攸宁回头看着自己的项坠似乎快要完工了，

“你的角色被我截胡，她也帮不上忙的。”

原本以为这样的话会引起张毅的气愤，至少也得有些情绪在，没想到张毅突然哈哈大笑，甚至伸手拍了拍季攸宁的肩膀，

“季攸宁，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些？”

季攸宁送给他一个「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的眼神。

却看着张毅眼神灼灼其实并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要说有这个目的，那也只是一方面吧，主要是这跟组几个月，身边连个妹子都没有，她，总比外面的女人要好吧？”

季攸宁倒是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从宋梓峰的话里只是觉得这些小鲜肉巴结圈内大姐头只是为了机会，甚至季攸宁还感叹挂过这些「牺牲精神」，没想到现实竟然是一种「互惠共利」的局面，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贵圈真……”

“乱。”张毅拍拍膝盖说出这句中肯的词。

“好了……”摊主递过来季攸宁的项坠，季攸宁把它挂到脖子上，长度刚刚好恰好到胸口，绳结又很结实，季攸宁这才放心地按按付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