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极了，打电话给爸妈，她爸妈说：“你哥马上要结婚了，你打点钱回来……”

她绝望地挂断了电话，钱，每次都是钱……

她想，算了吧，就这样吧…… 她闭上眼睛，任由魔鬼将她拉下地狱深层。

人性、伦理全都崩坏了。

她的床上同时出现过父子兄弟，也有古稀老者。有爱玩男孩儿的，她也和男孩儿一起伺候过人。

后来她怀孕了，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不知道是谁的。可是她还是有些高兴，想着这下总不用伺候人了。可是紧接着，她就被送去了医院，没过几天，又开始同样的地狱生活。在第四次怀孕后，她被迫做了接扎手术。

章吟帆最后说：“那个公司就是个魔窟，有背景的人进去当然有大把好资源，没背景的就是垫脚石，不，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破抹布。”

柳忱死后，她的粉丝纷纷表示不能接受，有的守在公司门口要一个说法，有的在微博留言，有的痛哭，有的谩骂公司和经纪人不作为。她过去的作品和采访视频被剪辑成各种形式的短片，不少人发博发朋友圈悼念。只有这时，她才得到了关注和关心。

郑柠眼睛通红，“老大，这案子我们还查吗？”

许漾正在想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她。

“柳忱已经死了，这种……这种案子即使受害人还活着都难办，取证立证太难，何况受害人已经死了。”

许漾问：“你觉得呢？”

郑柠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许漾说：“这里又没外人，说呗。”

“我觉得应该继续追查，娱乐圈为什么这么乱，为什么那么多人踩着法律的红线还理直气壮，为什么那么多受害人只能默默地咽下苦果，就是因为没人管，没人查。”郑柠说完又泄了气，“可是，我也知道那些人有钱有势，掌握着话语权…… ”

许漾点了点她的肩章，“你穿这身衣服是干什么的？是为了保护国家、社会和人民的合法权益的，你有权利去调查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其他的事不是该你操心的，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怕什么。有时间伤春悲秋，还不如去找证据。”

郑柠胡乱地擦了两下眼泪，站直说：“是！”

陆诜左手揣兜溜达过来，“许组长好威风啊！”

许漾伸手搂了一下陆诜，调戏道：“许组长还有更威风的时候，陆教授要不要试试？”

陆诜垂着眼眸，双眼皮更加明显，睫毛像把小扇子，看着十分无辜，他勾起一边唇角，笑容平添两分邪媚。像把小勾子似的勾住了许漾的心。

许漾顿了一瞬，凑近了恶狠狠地说：“别勾引我。”

陆诜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

“你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好吧，我有。”

许漾糟心地想，没事做什么劳什子警察，查什么劳什子案，回家和爱人浓情蜜意不好吗？

吐槽归吐槽，工作还是要继续。

“你说柳忱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证据？”许漾说。

陆诜想了想，“不太确定，她是走投无路，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即使留下证据很可能也见不到光就被毁掉。但是人很神奇，任何时候都会留有一线希望，即使是自杀的时候，也可能留下点什么，希望所有的坏人最后都能受到惩罚，用死亡洗刷干净身上的污渍。”

“走，我们先去找办案人员了解一下情况。”

陆诜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手上握着一把车钥匙。“走！”

到后得知柳忱的尸体已经被拉去火化了。

许漾一愣，“这么快？”

办案刑警说：“我们也没办法，死者是自杀，家属不同意解剖，带着律师一起来的。”

许漾拿出烟递给对方一支，“资料给我看看？”

办案刑警和许漾也认识，培训的时候还是室友，他吸了两口烟，“怎么？你觉得案子有蹊跷？”

许漾摇头，“那倒不是。”

那人嗤笑，“和我还用藏着掖着？”

许漾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这边在查另一起案子，暂时还不能公布，和柳忱有些牵扯。”

办案刑警点点头，继续吸烟没说话。良久，他说：“对面有家茶馆，你去点壶上好的茶等我。”

许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点头，“行！”

陆诜在楼下等许漾，“这么快？”

许漾回头看了眼，“走，去喝茶。”

不久，那个办案刑警夹着一卷资料快步走进来，在店门口还回头看了看。

许漾招手，“这里。”

他看到陆诜一愣。

许漾介绍说：“我们的心理学顾问陆教授。”

那个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办案条件可我们强多了，还配了心理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