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手沦为大佬独宠的金丝雀(53)
初霖安强忍抽/动的五官,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您还学噗、学过芭蕾?”
邢越不知道还有这种照片,但为了守住男人的尊严,硬是没伸手赶紧翻下一页。
“学过。母亲那时候的身体还允许她带学生,我就跟在后面照葫芦画瓢。”
“现在还会么?”初霖安看到邢越突然蜷起的手指就知道对方肯定难堪死了,遂翻到了下一页——穿着小海军服、抱着小白兔玩偶的俊俏小邢越。
“我还记得一些。”邢越早慧,记性又特别好,这对他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两人很快翻完了相册,从襁褓里的婴儿到能背上小书包的一年级生。
初霖安这下更把这相册当宝贝了,用手指几乎把覆在上面的灰尘都抹干了,蹭地手指肚全黑了。
“我可以把相册带回去吗?”初霖安眼巴巴地问,“带回申城。要是留在这边又被扔掉就再也找不到了。”
现在也只有小玫瑰会如此珍视他的回忆和过去了吧。
邢越亲了亲他的发尖儿,柔声说:“可以,宝贝帮我保存好。”
突然叩叩两声,有人在敲门。
“请进。”邢越朗声道。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吴倩。
她端着一盘东西站在门口。
“什么事?”被打扰到的邢越很不高兴,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小、小越。”吴倩勉强扯出个笑容,声音抖了两下才稳当,“看你们进来挺久了,给你们送点吃的来,水果和茶点,呵呵……我看霖安中午的时候没吃多少,怕他饿着。”
“哦,谢谢。”邢越用眼神指了指靠在门墙边的木椅子,“放哪儿吧,Leon饿了会吃。”
“呵呵……好的。”吴倩讪笑两声,弯下腰,把那擦得能反光的欧式餐盘放在了上面。
其实她是怕这个长子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她心里发毛——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冰冷可怕的眼神,仰头盯着她,像是盯着一个装血的肉袋子。
随着年龄见长就更别提了,她甚至不要他管她叫一声阿姨,避而远之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哦那个,我提醒一下。”
吴倩动作顿住了,然后直起腰下意识地抱起手臂。
这是心理上典型的防备姿态,邢越对此见怪不怪了。
“Leon麸质过敏,吃不了普通的茶点,下次别拿来了。”
吴倩连忙把餐盘端了起来,解释着:“啊我不知道,我这就去把小蛋糕换掉,都换成水果和热茶。”
初霖安刚想伸手说不用麻烦了,可是吴倩已经转身消失在门口了。
邢越明白后妈这突然而来的亲近是何用意——她的儿子,也就是邢越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指望着不被他赶出家门呢。
“啧,早干嘛了。”邢越扶额。他不理解这些人平常享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但他也不至于欺负自己的家人,虽然那小子身上只有老头的一半臭血。
“邢越。”初霖安又一次看到男人蹙紧了眉头,似乎待在老宅时刻都在消耗他的耐性和脾气,“你弹首曲子吧,我想听。”
“好。想听什么?”邢越长叹一声,眉间舒展,很快就笑了起来。
“嗯……随便吧。”初霖安也跟着开心了,“反正我也不懂。”
“那来首流行的?”邢越在钢琴前坐正,挑眉问道。
“流行歌也能弹?”初霖安两眼放光。
“只要你放给我听,我什么都能弹。”邢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也有自己的天赋。”
“你的天赋不是赚钱开公司嘛,还有跳芭蕾哈哈哈……”
“我说错了越!别、别挠我痒痒!”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天就黑了。
邢越又变回了不是他一个人的邢越,晚上有事要出门。
临走前为了安慰他,亲在了嘴-唇上。
初霖安没预料到,立刻脸涨得通红,唇上湿湿麻麻的,等回过神来,邢越已经坐进车里了。
直到半夜,初霖安从画室里出来,也没在庭院里看到接送邢越的车。
看来是等不到了。
初霖安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什么人推门进来了,在他被窝里塞了一个热烘烘的东西。
他以为是邢越,想撑开眼皮看看,可还是没打败瞌睡,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睁眼,初霖安就兴奋地掀开被子,肯定是邢越怕他冷,所以给他塞的暖水袋。
可入眼的大片红肿和水泡却让他呆住了。
“谁弄的?”邢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上穿着晨跑服,脸色极为可怕。
初霖安茫然地看向对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左小腿外侧被热水袋烫伤了,原本雪白的皮肤上鼓起一大块不正常的红肿,看起来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