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手沦为大佬独宠的金丝雀(48)
初霖安应了声好,屁股一半坐在木椅垫子上,乖巧地背对邢越,缩在男人身前。
“现在的小年轻啊。”邢梅啧了一声,“我看着是真羡慕。甜甜蜜蜜的,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不像我年轻时那会儿……”
初霖安被说的脸上发烫,又开始眨眼睛了。
“哼。”重新坐回位置的邢老火气未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好好看牌,老头子。”邢越唇角勾笑,单手环过小玫瑰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贴得更紧了些,“别等会儿输了又要推牌重来。”
邢老嗤了一声,嘴边胡子跟着动,“一点儿也没变,牙尖嘴利。”
“我就当您是夸我呢。”邢越动了动胳膊,调整姿势,把下巴搭在小玫瑰头顶,高度正好。
初霖安立马挺直腰板,做一个合格的支架。
“没你妈半点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初霖安突然感到后面的邢越身体绷紧,和那天在车里被压住时所感受到的危险气息一样,让他心脏都停跳了。
“行了行了,能不能好好打牌了?”邢梅打出一个章子,“白板。都一个姓的有什么可吵的。”
“碰。”自两人进屋后,坐在邢梅下家的青年第一次开口说了话,“西风。”
初霖安这才注意到那人五官长得很有味道,单眼皮,眼珠分明,头发中长,一侧鬓边别着两根细发夹,屋里暖风很足也依旧裹得严实,整个人的气质像是……修成了仙的妖精。
“小萳,你也帮我拦着点儿这爷俩,属相犯冲。”邢梅说道。
那个被叫做小萳的青年微微一笑,说:“我可拦不住邢越,恶犬似的咬住就不松口,干什么都特猛,不计后果。”
“邢越不猛。”一直安静的初霖安突然开口,想为邢越辩解,“他很温柔的。”
“那是你还没了解他。”青年从麻将牌上抬眼,笑吟吟地看向初霖安,“我叫曲萳,是邢越的emm……弟媳。哈哈,听起来好怪。就是他弟弟的老婆。”
邢越有个弟弟?
初霖安疑惑,卡了几秒之后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
“Leon,初霖安。”曲萳打断了他,“天才赛车手,赛道玫瑰,百万颜杀,世锦赛最强黑马,被神所嫉妒的少年,史上最遗憾的赛车手。”
初霖安越听脸上越僵硬。
曲萳停顿了下,最后补充道:“之一。”
“哇哟,小男友这么厉害。”邢梅眼睛放光,“小越,你高攀人家了吧?”
“那可不。”邢越能感觉出小玫瑰不高兴了,转过冰冷的眼珠子,睨了曲萳一眼。
邢老不屑地哼了一声。
到底谁攀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那小男孩不过是长得漂亮,不知哪里戳中了自家儿子的点,养在国外也就罢了,离得远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回非要把人带回国,还说什么要和人家结婚。
他以为儿子在说疯话。
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但男的又不能生。
又是欧洲小地方出来的贫民,没实力也就罢了,连个像样的背景也没有,就算是落魄贵族好歹也能撑个门面。
骑摩托的冠军顶个屁用?国外还可以说说,国内谁认?
这不是还没得冠军就差点被摔成残废吗?
儿子的那些破事,他这个做老子的多少知道点儿,这两年砸在那小男孩身上的钱,都快赶上邢氏集团子公司半年的净利润了。
然后邢越就跟他强调是认真的,还让他别自作主张,把吴家的亲事给退了。
哪有小子教训老子的?
更何况邢越从小就怪,和谁都不亲近,不会笑也不讨喜,顶着一张像极了他妈妈的脸,露出麻木冰冷的表情,没有他弟一星半点的招人喜欢,看着叫他厌烦。
长大了更甚,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似的,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恶犬,迟早要把老子的东西吃光。
所以他当时就翻脸了。
邢越都三十三了,虽然在他那个身份地位上,算难得的年轻,但和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结婚?传出去像话吗?
可邢越已经不把他放眼里了,他能感受的到。
毕竟是亲父子,他只能养虎为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蚕食,权力被架空,拥趸渐渐弃他而去。
不过他也年龄大了,是该退出了,与其发火伤身还不如打牌消遣。
但这并不代表邢越可以胡来。
邢家又不是他邢越一个人的,婚姻自然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父子俩大吵了一架,直到邢越说出那句:“我不但要把集团的一半给他,还要把脚下的这座老宅送他做聘礼。”
把他气得怒火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被送进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