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手沦为大佬独宠的金丝雀(46)
“Leon,等着急了吗?”邢越抱住他,顺势把他放在大腿上,坐进了沙发。
初霖安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抱着,就是旁边站着好些个保镖,还有立在一侧的特助盛川,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我一直在刷微博。”他如实说。
“看来今天的画画完了。”邢越笑着。
初霖安乖巧地点头,说:“我接到稿件邀约了,但只勾完了大致线条,不急的。”
“我的宝贝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邢越摘了皮手套,递给旁边的特助,重新捏住小玫瑰的白净小手,揉了揉,“又是这么冷,雪做的么。”
初霖安不由得脸颊发烫,一紧张就勾起了手指,反倒像是在旖旎地回应。
邢越心里一动,忍不住在小玫瑰鬓角落下个轻吻,开口道:“下飞机前里面再套一件。还有,燕城某个热水管道爆了,所以老宅这两天没有供暖。晚上在画室别待太久,我会心疼的。”
心疼?
——他要是喜欢你,肯定会心疼你啊。
廖丞丞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回响。
初霖安迟疑了片刻,才小声嗯了声。
飞机稍有晚点,等到了燕城,天已经黑了。
邢家老宅又在市中心,所以当轿车停在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燕城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老宅这一片却很安静清幽,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嘶哑的鸟鸣。
要在闹中取静,自然需要不俗的财力和背景。
“大少爷,老爷在西厢房等你。”一位衣着普通、头发花白的老者在路灯下站着,微微朝邢越的方向鞠了个躬。
“等我?”邢越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陈伯,您还是这么会说话。”
四合院的大门敞着,巨大的麒麟镂空墙雕后,能看到庭院里一片灯火葳蕤,西边一侧更甚。
“又在打牌吧,我都能听到声儿了。”邢越把跟在他后面下车的小玫瑰揽在身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迈进了老宅大门。
初霖安只在视频里看过这种老宅子。
瓦楞上层叠的乌黑和墙上留下的一片片苔藓渍迹都在显示它所经历的岁月,但是翻修过的地砖和新增的楼台水榭平添几分活力。
两者之间的差异被冒出新芽的灌木和满院盛开的白玉兰所抹平。
“好漂亮。”初霖安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开的花树,没有叶子,只有硕大的花朵结在枝头上,雪白的,在夜色中莹莹发光。
“喜欢中式庭院?”邢越这次以胜者的姿态回到这里,此时又被小玫瑰挽着胳膊,心情大好,“申城也有,虽然不是合院式,但也有山有水。小盛。”
“邢总我在。”跟在后面的盛川应道。
“像样的园林别墅,留意一下。”邢越吩咐道。
“好的邢总。”留意就等于盛川把几套选好的别墅资料摆在老板面前,老板看着顺眼说不定能点一两个留下来。
而小美人只是张口夸了句「好漂亮」。
初霖安倒是全然没注意邢越这种用千金博美人一笑的行为,反而认真地解释:“庭院漂亮,花也漂亮。”
懂了。花园是重中之重。盛川暗暗记下。
邢越喜欢被小玫瑰这样认真专注地看着,抬手用指节蹭了下那粉白的小脸蛋。
“又沾颜料了。”邢越笑着说。
“是吗?”初霖安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松开了邢越,手指使劲儿地在那处来回蹭,脸都挤变形了,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看是不是每次我不说,宝贝就一直发现不了。”邢越笑笑,“现在看来是了。”
初霖安脸上一红,可乱搓一通的手瞬间就被男人给按了下来,包在宽大温暖的掌心里。
“别弄了,都蹭红了。待会儿我让人拿松香水。”邢越说。
初霖安突然站住了,邢越跟着停下,后面的乌泱泱一行人也立刻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邢越问。
初霖安拉住男人的袖口,软软地求道:“能现在吗?马上就要见到您家里人了,我、我想好看一点……”
邢越一怔。
原来小玫瑰以为这是见家长。
不过也对,反正早晚都是要结婚的。
“Leon怎么样都好看。”邢越宠溺地笑笑,“宝贝要是实在在意,等进了屋我帮你擦。”
又迈过两道门槛,一行人来到西厢房门前。
保镖训练有素地在房屋周围站好,邢越牵着初霖安登上了石阶。
改造过的老宅内部完全是现代的装潢设计,有了古朴气质的压衬依旧很是高雅深沉。
透过整面的落地玻璃墙,能看到厢房里面灯火辉煌,满眼的红木家具和琳琅满目的古董字画。
一张绿面牌桌尤为突兀地占据屋子正中,每一边坐着一个人。